个哈欠,继续在心里画小人。
云笙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回去,继续道:“此人必得是能随时面圣之人,如此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朝廷对于赌坊这类场所的政令变换,更或者说,他有能力能影响到皇帝的政令结果。”
“是宫里的人。”
“我猜想亦如是。”
罗成贵看了一眼二人,道:“此人身份隐蔽,在收受了这么一大笔暗银后,还能让六部和锦衣卫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或者即便他们能闻到些气味,可却不敢轻易动他。”
“是。”
罗成贵一凛,“难道是东厂,梁蔚?”
云笙笑了,“我也猜是他,可此事尚未经过证实。本来我已有了主意,只要到了月州便可想办法引那重霈前来相见,可却在此时收到了公子的来信,所以我想征求几位的意见,我们是回岛,还是继续前行,赶往月州。”
霍一舟想了想道:“紧凭战船入海,只能断定朝廷有清剿水匪的想法,可也未必....”
“小姐,不好了。”罗平匆匆而来,他这几日与映月负责船上治安,此刻刚刚入夜,按理他应在船头巡视才对。
云笙陡然站起身,一瞬间神情紧绷,“怎么?”
罗平神色慌乱,“咱们的船前后不远都发现了有大型船只的迹象,我怀疑是遭遇了明月湾的对家。”
罗成贵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是说烛天雄他们?”
云笙问:“烛天雄是谁?”
罗成贵脸色由青转白,转过脸对云笙道:“小姐不知,这烛天雄是休门岛北面百里外,明月湾的另一股水匪,性情极为凶悍,当年为与公子争夺地盘,不惜交恶,两拨人前后恶战了十余回,最后是公子险胜。那人被公子断了一臂,又生生被逼入了气候更恶劣的明月湾。明月湾无论生存环境还是岛内地盘都逊于休门不少,加之断臂之仇,是以这烛天雄这些年一直盯咱们盯得很紧,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此次前来,只怕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