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戒指(2 / 4)

子,父亲是倒插门,到我这儿随了父姓,所以这也是我祖母家。老人家独居,身体也不太康健,我们几个做晚辈的就偶尔过来照看。”

他行至廊下,突然着意道,“不过,别人也就走个过场,裴今澜却是打小就养在这。哦,论理我该尊称他一声大哥。”

时纯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全然没把自己当做外人,她不动声色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就当是没听到。

毕竟是牵扯到裴家私事,她只想来还个东西,没必要自找麻烦。

行至偏厅,她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斟酌着要不要将东西直接交给程三瑞,可这戒指毕竟是贴身之物,她与这人又不熟,总觉得有点不妥。

见时纯始终缄默不言,程三瑞只当她拘谨,引人下了台阶,随口问:“身体都好了?”

时纯点头,想起那晚他也算是维护自己,便开口道:“上回谢谢你。”见程三瑞回头,她忙不迭道:“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拜访院子的主人。”

程三瑞:“你想见老太太?”

这语气略带轻蔑,时纯有些不舒服,程三瑞忽然又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奶奶病得糊涂,一整天大半时间都睡着,从不见客。要说主人,除了裴今澜,也就我算得上。”

他顺势坐在竹林旁的石椅上,望向时纯,“你找我有事?”

时纯被程三瑞这番话逼得毫无退路,可真要说出意图,她又不甘心。

原本她对这人还略有些好感的,毕竟那天晚上那么多人旁观者,敢光明正大站在裴今澜这边的唯有他和另一个娃娃脸。可方才短暂的交谈,她方知这人并非毫无棱角的和事佬,他心中傲气远甚于自己,且打心里瞧不上自己。

时纯静坐,放在腿上的手指捏着帕子不住地思考,忽地,程三瑞的手机响了起来。

想到他在门口和人的电话,时纯忙起身道:“既然家里有客,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铃声按灭,随即传来一阵调侃:“怎么?时小姐。你只做裴今澜的客人,就做不得我的?”

时纯目视前方。

这座小院和榆钱儿胡同的叶家老宅其实很像,同样都是未经改制的传统四合院,只不过更小更精致,二进的院落里布置得很温馨,廊下的美人灯笼,大陶缸里的翠绿睡莲,竹林旁侧还搭了个狗洞,院子斜对面是专门僻出来的葡萄架,此时青翠的串子正晶莹剔透。

如此赏心悦目,家居日常的场景里,程三瑞的话却有如晴天霹雳。时纯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那一瞬的愤怒咽下,也不着急再走,转身慢慢地坐回到他的对面。

“程先生明知我惯于攀附,还说这样令人误解的话。就不怕,我也缠上你?”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锐利的长眸紧盯着对面的青年,眼底的冷意呼之欲出。

程三瑞随手摸起手边的扇子,是一副晚秋赛菊会的扇面,他轻轻打开,美人于菊下饮,又缓缓合上,投向时纯的视线专注又深切,“要说攀附,你搭上金卓岸,廷小二,”他微顿,扇子朝向自己,“或者是我,都不稀奇。”

在时纯微变的脸色里,他收起笑容,抛开那柄扇子道,“跟裴今澜,嫌命长啊?”

时纯心内一凛。

程三瑞冷下脸,仿若图穷匕见,“你以为是其他人没你优秀,还是不够胆量?时小姐,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我们裴少迷得,非要将自个弟弟置于死地不可。”

这帽子扣的不无恶意,时纯觉察出他语气里的轻蔑,出声道:“裴先生的家事,与我无关。”

她迎上程三瑞的视线,总觉得他跟金卓岸一样,对自己有隐约的敌意,只不过金卓岸是控制得当的不喜,而他却像是谦和表皮下的戒备。

程三瑞深看她一眼,笑容重新爬上眼尾,“客气什么?你既然跟了裴今澜,我们自然也拿你当自己人。只不过,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是心思不正,我可不介意棒打鸳鸯。”

时纯听他说完,颇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你对我心存顾虑,怎么不跟他本人说?”

程三瑞这才将目光投向时纯正脸,凝她片刻,目光扫过石几上倒扣的茶碗,随手涮了两只,拎起壶身各倒了半盏茶,吐字道:“我以为,时小姐是个识趣的人。”

时纯看着那杯茶,轻嘲:“程先生谬赞。”

“时小姐略坐,我去接个人。”他一抬手,不知道从哪拐出来两个侍者,时纯见程三瑞并不说话,直接打起了手语,心里便有些讶异。

怪不得这座院子人人屏气凝神,鸦雀无声,原来雇佣的全是听力障碍人士。

时纯不动声色地打量,刚刚都没觉得异常,现在再看,才发现院子里虽然布置温馨,却毫无生活痕迹,古木底下纤尘不染,大缸四周也无苔青,处处枯寂无声。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外爷,叶家虽家道中落,可老人尚在时,家庭却温馨和睦。上回在车上,裴今澜也曾提及奶奶,可他口吻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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