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点了点头,看向丈夫:“你才知道啊,她还老嫌弃咱家,不怎么喜欢她那两个外孙来咱们家玩,连带着那个小秦善老欺负咱们叶岚,叶阳才不和小秦善玩,倒是秦光,是个老实人,真心实意的,小秦善和她外婆都是人精呢!”
夏博涛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了笑。
“看样子,普通生活也有勾心斗角啊,我倒是平常疏忽了这些,那以后,让叶阳和叶岚也少和他们家接触吧,以免招惹是非!”
胡蝶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楼上客厅里,坐着的两抹身影,又看向夏博涛小声道:“博涛,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的女儿,沉稳的根本不像是个小孩子啊?我有时候总觉得,她不是我女儿!”
胡蝶的声音很小,只够夏博涛听得见,他听闻后,立即恶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差点嚷出来。
但是碍于楼上两孩子,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老怀疑自己的女儿呢,孩子溺水之后长大了,变得懂事了不是好事么,而且现在这样,对什么事情都有防范之意了,也是好事情,省的三天两天的出事情!”
胡蝶听着丈夫的话,心里的疑惑却越
来越浓烈,但又不得不压回去了。
夏博涛则是意味深长的多看了两眼苏渺,但是瞬间将心头的疑惑挥散。
而楼上的苏渺却浑然不知,此时的夏博涛,胡蝶以及夏叶阳都开始怀疑她了。
……
彼时。
天色刚黑,一辆换了车牌号的面包车,缓缓驶进了海城市佘县北部的一个山沟里,因为山沟里都是土路,一直开到不能开的地方,司机停车,对着身后的人说:“顺着这条山路,翻过去就有人接应你们了!”
大山里面,在八十年代,想要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山里又没有任何的通讯,只能靠村委大队部往外写信联系,往往信件慢的,都能将事情错过。
此时,小秦善被迷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拐进了深山老林里,至少这个地方,没个半年,她是出不去的,正好这山里有个屠户家里一直没有生育,想要个孩子招弟,压床,但是屠户家里和老婆都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小秦善这次苦头要吃大了。
那两个特意被吩咐押着小秦善的人一听,还要翻过一座大山,抵达山那边的时候,岂不是后半夜了,两个人忍不住骂骂咧咧了一
声,然后其中一人背着小秦善,还特意拿绳索将他和小秦善捆在一起,生怕到时候半夜三更的跑了,可就不好找了。
毕竟,此人是上面特意交代下来要好好“照顾”半年的人,没个半年都绝对不允许她走出这座大山。
万一出什么差错了,他们估计得被上面的人弄死,这可万万不得大意。
两个人抹黑朝着山路顺着山坡往上爬,约莫一个小时才到了山顶,看着脚下,一座小山村倚着山脚,零零落落拥簇在一起,此时正亮着晕黄的灯光,若影若现。
“特么的,还那么远啊,老子脚都走累死了!”
其中一个看见距离还不近的人,立即骂咧了一句,然后坐下身,抽了根烟。
这石头山上,光秃秃的,此时又是夏季,雨水充沛,不易走火,那人也就不顾忌了,另外一个背着秦善的人也坐下,将小秦善往旁边一放,解开了自己和她手上的绳索,先喘口气,也附和道:“老大,你说这么好看的小闺女,是怎么惹到上面了,做出这么狠的惩罚?我可听说那屠户家,可不是省油的灯!”
另外一人看了一眼小秦善,粉雕玉琢的模样,猛地吸了
一口烟,将烟头扔到了地上,道:“管她呢,反正是老大都震怒了,说她是作恶的下场,自作自受!”
“哦哦,自作自受啊,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应该是挺过分的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殊不知一旁的小秦善已经醒过来了,她听着两个人说的话,竟然不动声色的在一旁又继续装睡了,并非像个孩子吵闹不休要回家,那深沉的城府若是被人发现,简直不敢相信。
一个小孩子,能有这么镇定吗?
到了夜里九点多,二人将小秦善扔给了张屠户和他那肥胖的老婆,都未发觉小秦善已经醒来了,而且小秦善还拿走了其中一个人身上的一串钥匙,上面赫然挂着一个小牌子,龙海帮的人每个人都有一块,她将钥匙扔掉,将那牌子死死的攥在手中,眸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为什么,明明是要绑走那个讨厌鬼,偏偏现在是她被龙海帮的人送来了这个穷乡僻壤里,不行,她要镇定,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她绝不会在这里被困住,她这辈子可是要做人中龙凤,华夏夫人的。
小秦善的眸中透着成年人的复杂,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方面出
了差错,到底为什么,是什么冥冥之中改变了?
难道,是命运提及的“克星”出现了吗?
为什么她现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