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
人群里悄悄响起道声音，带着迷茫不解和一丝恐惧。
总不能是他们所想的那些意思吧？
广播里，纪岱屿低低沉沉的嗓音透出，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给了他们答案：“庄总、姜总……还有谁？”
“剩下的……不是被你们给保护了吗？”张浆弱弱道，“当时峰会上，我和莫总筹划抢劫案，先那几位给叫走，等套出所有机密后，就打算全部解决的……”
广播里，张浆仍旧断断续续地供述，大厅里却已经满座哗然，手机灯光逡巡，不少都已经落在莫凌霄身上。
莫凌霄脸色极差，一身温润如玉彻底端持不住。
他转过身，正欲大步离开，再度被岑小夏给拦住。
“放手。”
莫凌霄压低嗓音，眼里沁着霜，冷冷盯住她：“别逼我。”
岑小夏仰头看着他，没有从前的种种爱恋和卑微，只剩下一片澄澈和坚定。
她道：“你也别逼我，如果你现在甩开我，我就倒在地上说你伤害你，你就别想洗清。”
莫凌霄：“……”
他死死盯住岑小夏，虽然从很早以前就知道她是极其固执的人，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他也头疼。
他缓和声音：“……说说吧，你所说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张浆的声音刚才没有停歇过，他相信张助理一定有尝试着联系，却依旧是这样的结果。
岑小夏望进他眼眸里，正欲开口，大厅内灯光却忽然“啪”的一声，全部亮起。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这边。
张助理终于看清楚情况，跑进人群里来。
对上莫凌霄的眼，他压低嗓音，暗含焦虑道：“我联系了张浆，但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莫总，我们……”
“莫凌霄！”
人群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不少人都向这里怒目斜视。
莫凌霄冷冷淡淡地望过去。
那人红着眼眶道：“刚才广播里说的，都是真的吗，是你……是你害了我叔叔他们！”
“都是胡说八道！”
张助理站在莫凌霄身前，呵斥道：“这放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都不清楚。我们和张浆早就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在污蔑我们！”
“你们的意思是，是纪总在污蔑你们吗！”
“据我所知，纪总最近一直在扶持和保护被你们害了的那几家，难道你想说，是他做了之前那些事情吗！”
“莫凌
霄，把事情交代清楚！”
莫凌霄掌心缓慢掐紧，强自保持着镇定，目光落在岑小夏身上。
他隐忍着，尽可能保持冷静道：“你的解决办法。”
岑小夏抬起下颌，示意阳台：“奚小姐在等你，她想要和你讲讲条件。”
莫凌霄“呵”了一声，想起最开始奚筠意味深长的那句话，现在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送给他这样大一个惊喜。
环顾着四周，他徐徐道：“我会给出一个交代，但在这之前，我需要弄清楚情况。你们如果不相信我，也大可以报警，我没什么怕的。”
他一惯以温润清雅示人，坦坦荡荡的，这会儿话音说出来，众人也不敢逼得太紧。
主要是也有许多人愿意相信他，并不觉得商业竞争能做到这种地步。
大厅内声音渐小，但仍有许多恶意。
莫凌霄没有理会，径直走向阳台。
玻璃门隐隐约约映出道身影，他推门走出，和奚筠一双笑眼对上目光。
“莫总，滋味怎么样？”
“……”
莫凌霄眉眼暗沉，强忍着翻涌的戾气：“说吧，要怎么解决。”
他走到栏杆处，凉风吹拂过来，能让他稍微冷静些许。
奚筠和他保持些距离，含笑道：“莫总不怕我把你推下去吗，这次楼下可没什么泳池。”
莫凌霄嘲弄道：“为我这种人，搭上你的一辈子，你如果愿意，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回眸看向奚筠：“废话应该说够了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奚筠微微一笑，道：“很简单，你把林纾还给我们，纪岱屿会出面作证，说这是合成的语音。这两天的时间里，他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足够说明这是假的。”
莫凌霄目光闪动，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像是不相信般。
折腾这样久，结果只是要林纾？
“你们还真是大手笔。”莫凌霄讥讽道，“林纾在我这里都已经没什么用了，于你们而言用处也不大。”
“我以为你们能提出更有意义的条件。”
奚筠冷冰冰道：“在你眼里，人命只是筹码，是算计，是利益的衡量。但在我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