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纪岱屿所料,这群人确实是躲在地下室内。
关宴领人冲进去时,他们正围两桌打牌,完全没有任何防备,轻松就被拿下。
纪岱屿用脚随意勾过来一张椅子,冷峻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们中的唯一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灿然一笑,妩媚地抛过去媚眼,道:“纪总,来这一趟辛苦了,不如我给您倒一杯水过来?”
纪岱屿唇角勾起散漫的笑,慵懒道:“行。”
女人顿时一喜,忙起身去倒水。
她雀跃地去,雀跃地回,端水过来时身体微微向纪岱屿倾斜,那腰肢细软,他伸出手就能揽入怀中。
纪岱屿唇瓣笑意不减,深沉如湖的眼眸里却渐渐淬出冰。
接过女人的水,他手腕一抖,毫不犹豫地泼在她脸上。
女人霎时懵了,准备伺机而动的劫匪们也呆住了。
关宴同情地摇摇头,索性走开去和其他人一起翻找东西。
“纪、纪总……”女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纪岱屿嘲弄地看着她,眼里嫌弃不加掩饰:“就你这种丑东西,也配穿奚筠的衣服?听说你昨晚还欺负她?”
“我没、没有啊。”女人惶恐道,“我只是和她换衣服
,碰都没碰她。”
“言语羞辱也算。”
“没、没……”
这下,她多少有点心虚了,仔细回忆和奚筠的对话。
应该是没什么吧?
难道是奚筠添油加醋地告状了?
纪岱屿冷嗤一声,厌烦地挥手道:“把她衣服扒了,扔出去烧掉。”
看着就碍眼。
女人是真的怕了,喊道:“纪总,我里面没穿什么,如果把奚……奚小姐的衣服脱掉,那我就、就……”
“与我何干?”纪岱屿冷冰冰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碰她的物件,就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关宴已经喊人向这边走来,不顾女人叫喊就给拖出去。
对这种劫匪,他们没什么好同情的。
其他劫匪们根本不敢说话。
关宴搜罗一圈回来,告知道:“翻了他们的手机,发现有转账记录,对方是……张浆。”
纪岱屿眉眼一动,眸光瞬间深邃无比。
“十亿都转给他了?”
“对,是从他们十二个人的账户里,分批次转的,在今天中午正好转完。”
难怪一直没走,原来是在转账。
纪岱屿薄唇勾勒出冷笑,冰冷目光望着这几人,嗓音仿佛沁着寒冰:“谁先说出张浆的下落,我就送谁一张去国
外的机票,和三百万傍身款。”
众人呼吸一促,目光狂热起来。
关宴冷冰冰地提醒:“只有第一个人有,其他人都移交警察局。现在开始我计时,十个数内,我要得到答案。”
“一……”
“我、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只知道要打到这账户里。”
“二……”
“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三……”
关宴一声声数下去,他们急得团团转,嘴巴里都喊着不知道。
一直数到十,都没有人回答。
关宴觑一眼纪岱屿的脸色,发狠地抬起脚,踹在最前面的人身上:“在这里蒙老子呢!十亿这样的巨款,你们不知道对方是谁,敢就这样和他干?还全部都转过去?”
“雇我们的人不是张浆啊!”被踹的人急急喊道,“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什么张浆!”
“那你们是被谁雇佣的?”
几人目光闪烁,彼此对视着都不肯说。
关宴冷笑:“行,还挺忠心,那就滚到牢里继续表忠心吧。”
顿一下,他又嘲弄道:“哦我忘记了,这么严重的集体性劫持案件,你们估计是要判死刑,要么是无期。”
“不、不可能吧?”
“等你们进去,被判了,就知道可不可
能了。”
关宴故意吓他们,其中几个顿时白了脸色,立刻吼道:“是叶灵舞!莫怀生的女儿!是她拿家人来威胁我们,让我们做的!”
叶灵舞?
纪岱屿皱皱眉。
虽然和他所想的答案相近,却又完全不同。
“你们以前都是做什么的?”
“……在莫家做事的。”
听他们支支吾吾,就明白他们和关宴的手下一样,也都是做打手的,可能从前也涉及过各种不光明的争斗。
纪岱屿冷呵一声。
莫凌霄摘得真干净。
昨晚被喊走的人名一出来,他就大约心里有数了,莫凌霄要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什么,他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