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昏了,估计是牙哪里牵扯到了神经。”
关宴检查过来,没什么情绪道:“需要送医院吗?”
“送。”纪岱屿冷淡道,“我是要他认罪,又不是要他的命。闹出什么事情,还要我给他负责。”
关宴吩咐保镖进门,将李崇给抬出去了。
青年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道:“我配合你们做好了这件事,那我爸爸……”
纪岱屿看他一眼,道:“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至少不会让律师过去添堵,给他判最高年限,至于往低是多少,要看法官最后的决定。”
“好,好!”青年连连道谢,“谢谢纪总,这样我就能放心请律师了。”
判肯定是会被判的,他知道姚嘉做错了事情,但身为儿子,他还是希望姚嘉能被判得少些,不至于老死狱中。
孟绍看着办公室地板上的血迹,隐隐流露出几分嫌弃。
混着李崇的口水,以后他要路过这里时,都会觉得膈应,看来只能改成储物间了。
“孟绍。”
纪岱屿冷不丁开口,让他回过神来,忙看向自己的老板,等待指示。
“医院里的人已经都苏醒过来了,每天都派人去看看,尤其
是重伤的那两人,一定要确保他们都安全康复。”
前面叶灵舞的事情,也算是给他长了些教训。
孟绍连连点头:“您放心,我都明白的。”
“再从你这里发出告示,说我要开记者会,仔细讲清楚整件事情。”
“好。”
现在已经确定是李崇利欲熏心,加上想要报复盛嘉高层,才弄出一系列的事情,他既然答应过会给社会一个交代,就不会隐瞒。
夜色深沉,纪岱屿没有再久留。
让孟绍送青年回去后,他就携奚筠回到公寓里,准备歇息。
看着某个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人,他眸光暗沉几分,幽幽开口:“听关宴说,你似乎想要抓奸?”
奚筠:“……”
纪岱屿蓦然低笑声,不紧不慢道:“现在我就在这里,你来抓抓看?”
他摊开双手,大大方方地敞开怀抱:“搜身、还是搜手机,都随你。”
奚筠没好气道:“那是和关宴演戏,说给蓝韵门口的人听的,难道纪总不知道吗?”
“知道归知道,你不想来查查看吗?”他蛊惑着,“说不定我衣服哪里印着女人的唇印?”
奚筠冷漠“哦”一声:“印就印了,我哪里敢管纪总
呢?”
纪岱屿低笑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给拥入怀里。
他低哑道:“前几天在我衣服上留下的唇印,忘记了?”
“……那都洗干净了。”
“就算洗干净,我也能描出来是在哪里。”
纪岱屿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衬衣内侧,靠近锁骨的位置。
“看看,是不是在这里?”
“……”
奚筠别开目光,视线略有些飘忽。
她撑着纪岱屿的肩,正欲起身,就被他给按住。
“我是什么意思,不明白吗,你要去哪里?”
低低沉沉的嗓音勾着她,让她耳根微微泛红,不由小声嘟囔:“不说明白,我怎么会知道。”
纪岱屿唇角笑意深深,意味深长道:“要说得直白点,你才明白是吗,那如果直接做呢?”
奚筠嘴唇微张,正欲回答,他的吻就已经落下来,将她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
夜色漫漫,月光溶溶,屋内是一片旖旎风光。
……
记者会很快召开,纪岱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只是李崇对奚筠的怨愤,他给转嫁到了自己身上,称是因自己拒绝继续投资,才惹来李崇的报复。
话语情真意切,又因这件事到目前控制和处理
得都很不错,因此事态也渐渐平息。
材料商在逃跑之后,也被关宴查到踪迹,已经给揪了回来。
听说丢到警局门口时,人已经被揍得爹妈不认。
但他丝毫不敢提及关宴,只说是自己摔的。
警察们面色古怪,但是也不追究。
这群人为了利益,险些闹出人命,往死里揍都是轻的。
至于李崇,牙伤来不及治疗,匆匆做过处理后,就被接进去了,听说进去时嘴巴漏风,牙齿参差不齐,他一个劲地嚎叫求饶,希望能先治疗。
警察只甩一句里面也能治,就给揪去了。
至于治出来是什么样子……只要不再疼了,也就算是治好了,谁管他牙齿齐不齐,全不全。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奚筠去过几次医院,见病人们恢复情况良好,才彻底放下心。
欧阳浔在这时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