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奚筠给出肯定回答,用力握住白婉华的手:“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争取真相大白的时候,能亲自去陵园告诉他这件事。”
白婉华神情激动,眼眶里泪珠摇摇欲坠。
她多年坚持,哪怕奚筝已经不在了,她也始终相信着他的为人。
垂下眼,她颤声道:“好、好,我一定好好治疗……”
详细的内情,奚筠并没有告诉她,她不希望白婉华为自己担忧,只故作轻松地表示寻到一点线索,剩下的交给警察。
白婉华看起来很高兴,絮絮叨叨地和奚筠讲起这阵子的事情。
比如和白老爷子关系越来越好,白家伯伯们前来探望,还有出门在庭院内散步时,有小朋友送她花朵。
她的脸庞洋溢着温暖和笑意,浮现出年轻时的风采。
奚筠被她感染,唇角笑意从故作轻松,渐渐变成真的轻松。
在这里陪伴她许久,奚筠才在入夜后回到纪岱屿的病房。
夜深人静,住院部大部分区域都是安静的。
陈父鬼鬼祟祟地走进来,一路到达病房区。
保镖匆匆迎过来,压低声音皱眉道:“你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谁看都有问题。只是来探
病而已,这么鬼祟做什么?”
陈父理直气壮道:“因为我不是来探病的,我是来做坏事的啊!”
保镖:“……”
无语一下,他道:“你正常点,别连累我。”
“嘘”了一声,他示意陈父跟在自己身后,来到病房门口,将门悄然打开。
纪岱屿正在床上安睡,呼吸平稳。
陈父大气不敢出,缩着身子藏在保镖身后。
“赶紧去做你的事情。”保镖道,“我给纪总和奚小姐都下了安眠药,只要动作不是特别大,不会惊醒他们的。”
陈父匆忙点头,走进里面的套间。
床上一人长发披散,罩着眼罩正睡得香甜。
那眼罩遮挡住了人大半张脸,加上夜色漆黑,根本看不清面容。
陈父心头慌张,顾不上去确认,用麻袋将人一套,就熟练地甩在肩膀上。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忐忑道,“公然背着人出去?”
“没出息……”
保镖似乎很嫌弃:“路线不是给你标注好了吗,就说是被子,你表情坦荡点,能有什么事?”
陈父只看外形,确实很有穷苦人民的气质。
他胡乱点点头,在保镖再三催促声中,向外面走去。
看着他消失在
电梯里,保镖重新走回病房。
纪岱屿坐起身,眸光清明冷邃,没有半点睡意。
他看向保镖,在他忐忑中夸奖道:“演得不错,给那边发个消息。”
“是。”
陈父背着麻袋匆匆跑出来,一路上虽然有人起疑,但都被他卖惨给糊弄过去了。
这年头,人人都冷漠得很,事不关己,根本不会真的多管闲事。
他背着人跑出医院,在人少的地方将麻袋给放下来,气喘吁吁地调整呼吸。
“真特么沉。”
他不爽地嘟囔。
看着挺清瘦的姑娘,怎么这么重,肉都长在哪了。
陈父脑海里回想着,奚筠曼妙身姿浮现,让他顿时浮想联翩。
长在哪了?
当然是长在该长的地方。
陈父猥琐地想着,嘿嘿一笑。
现在人就在手上,这人不仅害了他儿子,还害了他。
那他为什么不爽一下,讨回一个本?
反正兰湘婷没有要求在什么时间将人给她,只说把人给绑好。
那他……
陈父搓搓手,眼里浮现出狼光。
他将麻袋重新提起来,抗在肩膀上,一路气喘吁吁地到达无人角落里。
“小美女,不要怪我哈,谁让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坏呢?坏人就
是要接受惩罚。”
陈父迫不及待地扯开麻袋,粗糙的手掌揉着人下颌和脸蛋,力道轻重不一。
他再等不及,一把扯开眼罩。
暗巷漆黑,但足够他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清秀的脸,白皙的肤色,但五官分明又立体,眉眼有几分凛然正气。
是一张男人的脸。
“啊!”
陈父被吓到,尖叫着后退两步:“你是人是鬼!”
他明明是去病房,将奚筠给装在了麻袋里,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男人?
男人“呸”一声,嫌弃地搓搓脸,从麻袋里走出来。
“颠死老子了。”他粗俗开口,嗓音很有磁性,“还被这种猥琐的老头子摸,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