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晚上他过来,这手就已经伤了。
“纪总。”
在他思索间,奚筠已经找出衣服,回过头来:“我要换衣服了,您能出去吗?”
纪岱屿没说什么,从善如流地出门。
奚筠迅速换好衣服后,就扯了一个口罩,拎起包出门。
身后脚步声如影随形,她一直都没理会。
直到到车库,纪岱屿拦住她,先打开了驾驶座。
她终于忍不住:“纪总,您该上班工作了。”
“我什么时候去,是我的自由。”纪岱屿淡淡道,“身为老板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奚筠:“……”
“上车。”
纪岱屿留下这句话,就坐上了驾驶座。
奚筠看着车窗内男人的侧脸,知道他是强硬的性格,没有试图去争论什么,干脆走到另一侧上车。
纪岱屿调整好车镜,淡淡道:“以你现在的状态开车,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会出车祸。”
奚筠道:“我开车从没出过任何问题,我会专注看路况。”
纪岱屿瞥她一眼,“呵”了一声。
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状态究竟有多差。
一路驱车赶到医院,奚筠没有像昨天那样赶去病房,脚步间还有迟疑。
她沉眸看着手掌缠绕的绷带,心里伤痛还没有褪去,甚至有一点恐惧。
她怕再看到白婉华歇斯底里的样子。
仿佛她们不再是母女一样。
但再怎么迟疑和犹豫,这段路就这么长,她很快走到病房。
林博士和几名医生都在病房内,正在语重心长地同白婉华说话。
“白女士,无论您怎么伤心,这病总是要治的。人都是向前看的,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白婉华低垂着脑袋坐在床上,头发没有打理过,看起来乱蓬蓬的。
她像是骤然失去灵魂的残破木偶,呆呆坐在那里,等待着时光的腐蚀和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