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筠接卡片的手指一僵,很快恢复如常。
那是一张邀请函。
她递给纪岱屿。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取过去,视线不动声色地掠过她眉眼,并没有错过她一瞬间的不自然。
“多谢商总。”纪岱屿淡声道,“如果去的话,我会和您打招呼的。”
从餐厅出来,坐上车,奚筠正系着安全带,就听后座男人不紧不慢问:“
想去吗?”
奚筠一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平静道:“商总邀请的是您,要看您的意思。我个人对拍卖没什么兴趣,也拍不起。”
纪岱屿修长指间绕着那薄薄邀请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奚筝……这是你父亲吧?”
奚筠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从后视镜看向纪岱屿。
两人目光相撞,都是伪装过的平静。
“……是。”
这种事情做不了假。
她将目光给收回,没有急着发动车子,主动反问:“您介意吗,我是罪犯的女儿,我父亲犯的案子很大。”
“有所耳闻。”
但不是很在意。
纪岱屿凝视着后视镜里奚筠清冷脸庞,淡声道:“我不至于将你父亲的错,按在你身上。你是自由的,奚筠。”
自由……
奚筠缓慢眨一下眼,心口反而有点痛。
于她而言,多少有点奢侈了。
她总是被困在不同的事情里,所以她希望自己是海鸥,在一望无际的海上自由飞跃。
没有再说什么,她发动车子,一副官方话的语气:“您不在意就好,希望这件事不会给公司带来什么影响。如果哪一天您觉得麻烦了,也可以直接同我说,我不会给您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