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学会先斩后奏了是吗?”
老太太消息回复很迅速,甚至发过来一个大骂的表情包。
但紧跟着,她又道:“你尽管翻,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想要的东西也不在这里。”
纪岱屿峰眉微蹙,目光环视着老太太房间。
多年独居,老太太居室简洁清雅,没有过多摆饰,除基本家具外,就只有她从全国各地淘来的画作,挂在洁净墙面上,赏心悦目。
将手机放在一旁,纪岱屿长腿迈进去,就开始一一翻找。
既然已经得到老太太允许,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结果一整圈翻找下来,柜子、书架、床头……乃至是画框内,都没有藏有任何东西,更别提是他想要的结婚证了。
女佣敲门进门,笑眯眯地将花茶给放下,道:“老夫人说,您尽管慢慢找,如果累了,就喝茶歇一歇,不用着急。”
纪岱屿:“……”
他索性直接问:“结婚证在哪里?”
“抽屉。”女佣指指床头柜,“老夫人和老爷子的两本都在里面呢,在老爷子去世后,老夫人便一直藏在里头。”
纪岱屿目光清冷地看着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女佣眨眨眼
:“您在老夫人房间找,那肯定是她的结婚证呀,不然还能是您的?您的结婚证自己放在哪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方瑶。”纪岱屿一字一句,咬牙道:“别给我装糊涂。”
方瑶哼一声:“我的雇主是老夫人,不是您,我没必要听您的话。何况您晾着我们夫人两年,我凭什么要帮您害她。”
纪岱屿眯一下眼:“你知道她是谁?之前在玄关,你是不是叫过奚筠……”
“什么?我听不清,风好大。”
方瑶大声喊着,捂住了耳朵:“哎呀,我可能犯病了,要去吃药了,您自己找着吧。”
说着,她就匆匆跑出了房间。
纪岱屿隐忍着星点怒火,不轻不重地嗤了声。
他坐在茶几旁,端起花茶来饮,目光一点点地落在房间每一处,思考着可能藏结婚证的地方。
以老夫人的谨慎,这东西她不可能放在其他房间,要么……就是被她给带走了。
薄唇溢出一点叹息,他平和心绪后,再度给老夫人敲字:“我没打算离婚,告诉我结婚证在哪里?”
老夫人:“我信你个鬼。”
纪岱屿:“……”
他无奈放弃了,当晚也并没有留在
庄园内。
翌日,奚筠偶尔进出纪岱屿办公室时,总感觉他的目光很不对劲。
像是藏着点幽怨,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她还没想明白,就听说兰湘婷又来了公司。
办公室内,兰湘婷纠缠着纪岱屿,撒娇道:“岱屿,说好要写信呢,你怎么都不给我回信呀?”
“最近忙。”纪岱屿淡淡道,“各种方案和会议都很多。”
“只是写一封信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兰湘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岱屿,你现在空出时间给我写一封好不好,我等了你好几天了。”
纪岱屿隐忍地吸口气,将钢笔给放下。
他冷冰冰地掀起眼眸,刺道:“你如果很闲,就去旅游、去找你朋友玩,不要再在上班时间来找我。”
“岱屿……”
“我会吩咐前台,以后不会放你上来。”
纪岱屿冰冷嗓音里没有一点感情:“如果听明白了,现在就离开。”
兰湘婷眼眸烧红,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她小声道:“我只是想你了,才来看看……你平时连消息都不回复我,我……”
“兰湘婷。”纪岱屿冷眸盯着她,格外冷酷,“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现在我们两人
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是你男朋友,没必要顾忌你的心情,懂了吗?”
兰湘婷倏然僵住,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她委屈道:“可当时那封短信,不是我发的呀,我说过的,当时是一个女人故意撞我,是她给你发的。”
纪岱屿冷笑:“兰湘婷,我本来不想戳穿你的小聪明,因为我懒得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但当年车祸的事情,你觉得我没调查吗?我会连司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兰湘婷俏脸一片惨白,血色褪尽。
“看在我们曾交往过的份上,有些事情我可以不计较。”纪岱屿冷漠道,“但你如果再继续欺骗我,妄图用你的小聪明来做什么,兰湘婷,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我……对不起。”兰湘婷慌乱道,“我承认,我在这件事上撒了谎,但我是真的怕,怕你会离开我,我才会这样的。当年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