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周疏桐是开玩笑,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结果到了这天傍晚,我刚送走两个客人,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您好,想吃什么味的蒸饺?”
我刚转过身,忽然看到周疏桐推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看到她美丽的俏脸,我先是一怔,心里随后像炸起了一朵烟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有她在我身边,在小院住的这几天,虽然悠闲,我却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这种空缺并没有因为柯基来了而弥补,直到周疏桐出现,我才忽然觉得这个空缺终于补齐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旋即苦笑起来:
“卧槽!你玩真的啊!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周疏桐轻松耸了耸香肩,歪头一笑,如瀑般的长发倾泻而下,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当然,谁和你开玩笑啊!在家这些天烦死我了,亲戚天天催婚,我爸妈还老说我,我干脆就回来了,对了,狗呢!”
“厨房呢!”
我冲厨房一甩头,“小基基……”
林菲菲抱怨我不给狗起名字,说叫柯基太随意了,如果老这么叫,以后再给它起名字就难了,于是我擅自做主,就管它叫小基基。
我一叫小基基,这小家伙摇头晃脑地跑了过来,周疏桐乐得像吃了蜜一样,亮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眼睛也笑弯了。
“哇塞,它好可爱啊!只是小基基这个名字……”
周疏桐柳眉微微一皱,显然无法接受这个名字,她蹲下来一边撸狗,一边柔声和小基基商量:
“这个名字太难听了,要不然我叫你豆豆好不好?豆豆,豆豆……”
她连叫了好几声“豆豆”,但这小家伙没有丝毫反应,但我一喊小基基,它的耳朵立马支棱起来。
周疏桐无奈地叹了口气,冲我翻了个白眼,眼泛幽怨,吐槽道:
“都怪你,你看你起的什么名字,关键它还习惯了。”
她懊恼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我哈哈一笑,“它是条公狗,以后要做绝育,叫小基基也算是缺什么补什么了。”
“你……”周疏桐哭笑不得。
她虽然嫌弃这个名字,但特别喜欢这小家伙,从回来到现在,一直蹲在地上撸狗,扬着的嘴角就从来没有下来过。
过了好一会儿,周疏桐终于接受了这个“羞耻”的名字,她回来之前,已经给狗买了零食,她把冻干倒在手掌里,小基基立马开始埋头干饭。
她们一人一狗相处得很和谐,我趴在厨房与餐厅之间的窗台上,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过了一会儿才说:
“你还没吃饭呢吧?”
周疏桐摇摇头,头也不抬地回道:“没呢!你给我做点儿什么吃?”
我笑了笑,“给你蒸咱们的鲜花饺子!”
“能不能再弄个凉菜?”
我扫视了一圈厨房,看看还有什么食材能满足她的心愿,当我看到花生米和折耳根的时候,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爽快地答应道:
“没问题,我给你做一个你没吃过的。”
说完,我开始着手炸花生米。
我打开煤气罐,蓝色火焰跳动起来,锅中倒油,等油温升上来以后,锅里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花生米下锅。
瞬间,厨房里弥漫起一阵诱人的香味儿,我更愿意将它称为烟火气。
炸花生米看似简单,其实一点儿也不轻松,控制火候的同时,还要不断用铲子轻轻搅动,以免粘在一起。
花生米逐渐变得金黄,这时周疏桐把头从窗台伸进来扫了几眼,小嘴微微翘了一下,哼道:
“不就是炸花生米嘛!还说给我做一个没吃过的,切……”
我只是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只看到了炸花生米,没有看到被我身体挡住的折耳根。
又过了一会儿,我把蒸饺和花生米拌折耳根都端了上来,周疏桐看到折耳根,笑容突然凝固,眼中闪过一抹震撼,惊讶道:
“炸花生米和……折耳根……这怎么吃啊?”
我嘴角微微上扬,“你吃折耳根,我吃油炸花生米。”
“……”
我递给她一双筷子,给她安利了很多吃折耳根的好处,来云城这么久了,她还从来没有挑战过折耳根。
我循循善诱,周疏桐眼中的抵触逐渐散去,轻轻点点头,“那我再试试吧!其实以前我吃过一次,那个味道我有点儿不适应。”
我知道她说的那次,于是说:“那次是请客那个人太随意了,调料太少了,这次我给你加了香菜,味道会中和一些,还有油炸花生米,吃不惯你就吃炸花生米。”
我这么一说,她抵触情绪明显没刚才这么大了,夹了点儿折耳根轻轻送到嘴边,小心翼翼地放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