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菲菲商量了一下,双方达成了高度一致。
我们决定先把婚订了,至于婚礼以后再议,我和她都不喜欢办婚礼,战前繁琐,流程千篇一律,太废人了。我俩都觉得有办酒席这个钱,还不如旅行结婚,回来再办一场答谢宴,邀请下双方亲朋好友,简单吃顿饭,虽然没有隆重的仪式感,但礼节该有还有。
不办婚礼只干饭,这也附和林菲菲的人设。
我和她达成一致,接下来给邓美嘉做思想工作,才是最艰难的,我和林菲菲商量了一下,我自己和邓美嘉亲自开这个口。
其实林菲菲特排斥和她妈沟通,她们俩天雷勾地火,每次说不了几句保证吵起来。
我没急着给她打电话,想先把林菲菲送走再说,我也怕邓美嘉说话太难听,让林菲菲左右为难。
第二天,林菲菲就要回程了,她一个人走决定坐高铁回去,把车留给了我开回去。
出发之前,我爸妈也特意早起送她,林菲菲平时在我面前都张牙舞爪的,可在我爸妈面前,乖得像只猫。
我爸妈也算历经沧桑的老同志,堪称法眼如炬,但也被她蒙蔽了双眼。
“叔叔阿姨,我走了。”林菲菲乖乖地对我爸妈说。
我妈把一个大袋子塞到怀里,“这是阿姨给你准备的,路上吃。”
我苦笑了一下,“妈,菲菲是坐高铁,车上都有吃的,她不是开车,背着包,再拿这么多东西太沉了。”
“没事的,正好我不喜欢吃高铁上的盒饭,太贵了。”
她甜甜一笑,顿时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我妈白了我一眼,对林菲菲说道:“这盒是三明治,这盒是寿司,这一盒是荔枝,餐巾纸和湿纸巾都在里面……”
林菲菲眼里微微闪着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
“阿姨,三明治和寿司是您自己做的?”
我妈搓了搓手,有些局促:“不是不是,我们这镇上有做的,昨天晚上我和他那订的,今天一早让你叔儿去给取的。”
刹那间,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全身热烘烘的,就像喝了一杯浓酒。
县城离我们家这少说也有个七八公里,我爸虽然骑电动车,但也够折腾的。这些东西虽然不贵,但蕴含的感情却千金不换。
林菲菲抿了抿嘴,我妈看她没说话,连忙解释:“不过你放心,这些都是店里早晨做的,都是新鲜的。”
林菲菲抱紧了饭盒,微微一笑,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阿姨。”
我妈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傻丫头,和阿姨客气什么,以后余斌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阿姨替你出头!”
“哼!听见没有!”林菲菲冲我“示威”。
我嘴上苦笑,可心里却笑开了花。
“对了,你别忘了帮我寄点龙眼回去哈!”林菲菲怕我忘了,特意当着我爸妈的面嘱咐我。
那次赶集,她买了一些龙眼,说农家自己种的龙眼比超市卖的好吃。
我爸顿时笑了,拍着胸脯说道:“你别让他给你买了,我认识一家种龙眼的,今天就去给你买,明天让余斌给你寄回去。”
“好嘞!”林菲菲甜甜一笑,也没和我爸客气。
我开车把她送到高铁站,一直护送进车厢,然后嘱咐她:“三明治热一热再吃,多喝点儿热水,下车了给我打电话……”
我像个老父亲似的喋喋不休。
林菲菲抿嘴一笑,“好啦!知道了,你怎么絮絮叨叨的!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嘿嘿一笑,“确实舍不得,但不多。”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我和她最近天天黏在一起,适当给彼此一个空间,有助于团结。
“切!我就知道你心里这么想。”
她娇滴滴地哼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你和我妈打完电话,告诉我一下结果,有什么事好好说,尽量别吵架。”
“好,知道啦!”我笑得轻松,其实只是为了让她安心,邓美嘉一直瞧不起我,但最近有求于我,所以我觉得结果五五开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站在站台,目送着列车离开,它就像一条银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逐渐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回到家,我躺在院子里的那张躺椅上,悠悠地望着天空发呆。
林菲菲先回去,好像把我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带走了,我躺了半晌,感觉快和躺椅天人合一的时候,才爬起来。
我怕接下来这个电话,又是火树银花的一役,没敢在家打,于是溜达到了河边再准备和邓美嘉“决一死战”。
我拨通了邓美嘉的电话,很快另一端就传来了邓美嘉“亲切”的声音。
“喂,余斌,给我打电话什么事?你们回来了是吗?我正想和你聊聊以后合作呢!”
我暗暗冷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