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假期总是那么快结束。
重回岗位的顾宴清在经历了一阵短暂的不适应后，便又重新投入进工作中。
堆积了两天的工作量并不算轻松，足足连轴转了一整天才终于在晚上时得到了片刻空闲。
“喂？”
“你好，请问是晏秘书吗？”
今日接的电话太多，顾宴清已经有条件反射了。
甚至连打过来的号码是谁她都没看。
“对，是我。”
“我是王总裁的秘书，您上次说的那个方案……”
有一阵子没联系对方了，她都差点把这事忘了。
如今对方一提起，脑中不清晰的记忆也渐渐回笼。
“没问题，我这里随时有空。”
距离上次合作时间结束已不到两月。
如果不能在这两个月内顺利谈下此事，那她和傅延川的打赌就要输了。
顾宴清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总感觉还有一堆事情没能处理好。
“晏清，我先走啦。”
“你记得晚上走的时候关下灯。”
偌大的空间内，逐渐只剩下零散几人。
裴蕾提起挎包对着她提醒道，手上还拿着那杯刚买不久的奶茶。
“嗯，路上小心。”
目送完裴蕾后，顾宴清又成为了最后一个走的人。
望着地上随处散落着的文件，顾宴清不免觉得头疼。
正当她准备打电话叫楼下值班保洁来一趟时，昏暗的楼道突然亮起了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公司的楼道灯一直是声控灯。
此时正值深夜，整个公司内除了傅延川以外应该没人可能会上顶层来。
更别说今日的傅延川出去应酬了。
顾宴清顿时放轻了动作，目光警觉的看向门口。
只见一位男子慢悠悠的从楼道口走进来，屋内亮堂的灯光瞬间将他的面容照的清清楚楚。
程立谦？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宴清下意识睁大了眼睛，放在桌上的手默默向后移动。
当她摸索着找到手机后，心中立刻有了些许安全感。
“怎么，这么晚了都还没下班。”
“看来傅延川对你也不怎么样啊？”
程立谦走到门口后停下，眼睛不断环视四周的同时还不忘开口打趣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去想程立谦出现在这的可能性，顾宴清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警戒的看着他。
程立谦听到声音后慢悠悠的转过头来，与她在空中对上视线。
他的表情倒是比初见时要冷静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游刃有余。
“看你的表情，你好像不是很希望我出现在这？”
“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女性希望自己在公司里深夜办公时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吧？”
顾宴清毫不客气的回怼令程立谦诧异了一瞬。
他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她，脸色也随即沉了下来。
“你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顾宴清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很懂事乖巧。
从不违抗他的命令，也从不拒绝他的要求。
可今日站在他面前的顾宴清明明长的跟以前一模一样，但却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他默默走到顾宴清面前，正要有所动作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里面的人都别动！否则我就要不客气了！”
几位保安全副武装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程立谦沉着脸色侧过头，看清来人后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
“是你叫人来的。”
“嗯哼。”
顾宴清没有否认。
反而是那副不以为意的随性模样挑衅到了他。
程立谦气急败坏的想要伸手拉住她，不料顾宴清却抢先反应一步躲过了他的动作。
“别动！里面的人都别动！”
“在动我就不客气了！”
几名保安手里都拿着电击棒。
虽然这玩意并不致命，但打在人身上还是挺痛苦的。
见里头的两人没有动静，为首的保安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当他对照过顾宴清的面孔后，这才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程立谦身上。
“你，从哪来的？”
“老实交代，不然你跟我走一趟。”
堂堂程氏总裁哪里吃过这个憋。
简直是被顾宴清气的牙痒痒。
“我是来找傅总谈合作的，但是没想到他不在。”
程立谦面不改色的解释着，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