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她刚坐上车没多久,下一秒身旁就传来了一抹淡淡的松木香。
顾宴清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地,很显然,她知道这木香的主人是谁。
甚至说是熟悉也不为过。
密闭黑暗的空间内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她试探着用眼角余光打量起身旁矜贵的男人,无声里却又透露出些许紧张。
见对方没想开口,顾宴清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
“找我有什么事?”
她可没忘记下午那件事呢。
原本都已经做好了一周不跟他说话的打算,但他却又偏偏不按套路出牌。
上车时顾宴清脸上露出的焦急之色被傅延川精准的捕捉到了,他微微偏头看向她,本是询问的话出口却成了质问。
“你要去见谁?”
强硬的质问令顾宴清不适的蹙眉,她紧紧抿了下唇,随后面不改色道。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去哪应该不用跟你汇报吧?”
话音刚落,放置于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傅延川闻声转头朝她看去,只见她迅速接起后与对方礼貌说了几句话便要离开,打开车门下车的同时还不忘与他知会一声。
“我的司机到了,那就就此别过了。”
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坐在前方的林森莫名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这下好了,总裁怕不是心情更糟了。
林森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后视镜,却没能从傅延川冷漠的脸色中看出点东西来。
“总裁……宴小姐好像已经坐车走了,我们……”
“去金缔斯。”
……
金缔斯作为整个天南市排名第一的娱乐会所几乎每天都是人流不断,能随意出入这里的人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名门贵族。
整个场所内均享用制度,而傅延川作为金缔斯最高权限的,自然是一进场就被人带到了专属包厢内。
只不过他刚到包厢里没清静多久房间里就出现了另一个人,晏子路看到他后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后又坐到沙发上无聊的晃了晃酒杯。
“哟,这不是傅总吗,好一阵子没见居然都有心思来金缔斯玩了?”
“怎么,心情不好?要不要我把其他兄弟也叫来一起?”
听着对方略带调侃的话语,傅延川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平常鲜少主动出入金缔斯,所以晏子路会这么惊讶也不奇怪。
只不过今天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情绪总是有些不稳定。
酒瓶中洋溢着的红酒倒影出他略带烦闷的样子,傅延川紧皱着眉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丝毫不顾晏子路勾着他肩的手。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晏子路也无所谓,毕竟他也看出来傅延川心情不好,既然如此,那他陪着喝就是了。
只不过在这期间,有些问题他还是想问的。
“延川,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妹才烦成这样的吧?”
晏子路口中的我妹指的是谁傅延川心里在清楚不过,他拿着红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既不想承认也不想开口。
沉默了许久,傅延川才堪堪吐出几字。
“不是。”
晏子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才不信傅延川口中所说。
有时候身体上的反应比嘴巴更诚实,哪怕刚才的停顿只有一瞬,那他也敏锐的捕捉到了。
只不过他才不会做当面拆穿的蠢事,晏子路故作平静的点点头,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忧。
“那你怎么突然心情不好,老宅里那群老家伙又烦你了?”
“听闻最近老太太要办80大寿了,到时恐怕你不想回去也不行。”
晏子路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对方的神色。
傅延川为了摆脱家里掌控已经许久不曾回去了,如今老太太即将要过80大寿,他肯定无论如何都得回去一趟。
一提起回老宅,话题便又不得不偏移到顾宴清身上。
“延川,到时候老太太过大寿你要带顾宴清去吗?”
顾宴清的存在老宅那群人早就知道了,恐怕就算他到时不想他们也会借此机会逼着傅延川让他带回去。
晏子路心中犹如明镜似的望着身旁闷头喝酒的傅延川,他黢黑的眼眸在昏暗的包厢内更显深不见底,傅延川坐在那里一如往常的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倒是让晏子路有些意外,傅延川说不知道那就说明他心里有想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可能是会带也可能是不会带,不过哪怕只是存在个可能性都已经足以证明顾宴清的特殊了。
试探到这里想必自己也无须在多问了,他抛下脑中一切情绪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