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笑,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同住在一
个屋檐下的日子。
这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夏羽熙说的唯一一句励志的话,也同时引发了贺一唯无限的想象。
他温暖的握着女人的说,“医生说这几天就可以拆掉石膏了,然后我想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帮你办出院手续,到时候我们直接搬家,住你想住的任何地方都可以。”
夏羽熙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很有钱吗?”
事实是的,贺一唯是个低调的人,虽然只有一个建筑设计的挂名公司,但是他投资参与的建筑在这座城市里并不少。
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钱是什么优势,所以对外只字不提。但自从遇见了夏羽熙,他开始感恩自己之前那么的努力。
否则魏泽轩横在他的感情里,真的会让这个男人就连说话都没有底气,怪只怪对手太强了。
现在,他完全可以信心满满的说,“有钱算不上,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都照顾你。”
他的话让夏羽熙失语了一下,她这是安慰自己还是另有它意?
这是第一次,贺一唯让人看见了欲望,可能因为他太激动了,所以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没有太在意。
敏感的夏羽熙尴尬一笑,“贺一唯,其实这次出院之后,我想从你那里搬出去。”
一句话,让原本好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贺一唯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怂恿着自己不该再放弃眼前的机会。
“小熙。”男人搓着一双大手不安的说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依旧把我当成一个朋友来看,但是别拒绝好吗?”
见夏羽熙要反驳什么,贺一唯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有些激动的说道,“当朋友也不可以吗?我们可以像之前那样,住在同一个房子里,互相照顾互相帮忙,再不济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个人陪着也是好的啊。”
这样的贺一唯让夏羽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的话很有道理,可怎么听都觉得是卑微的祈求。
而且,他说的那些情况根本就不成立。他们是住在一个房子里没错,可只有贺一唯照顾自己帮助自己,她从没见过这男人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反而是她每一次脆弱到不行,陪在身边的一定会是贺一唯。
其实,她早就该识破他的心思,这个世界上除了至亲的血缘关系,谁还会甘心情愿的为你做这些事情呢?
“说
完了吗?”
夏羽熙的平静让贺一唯哑口无言。
她躺在床上,努力抬手摸了下这男人的脸颊,而后眼底擦过一抹苦涩。
“如果我说可以,那么你会变成第二个魏泽轩的夏羽熙。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爱上他?”
夏羽熙缓慢的摇着头,“爱上一个人可能是一瞬间的事情,不需要原因也无厘头。但我很后悔,爱情让我蒙蔽了眼睛,我在这两年里曲解了魏泽轩所有的用意,他可能看着我的时候心里都是恨意,但我高兴的是他愿意看我一眼,我就满意了。所以这两年的痛苦我谁也不怪,是我的想法让我变得越来越可怜,才导致今天的局面,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不是吗?”
她的话说的很婉转,也全部都是善意。
贺一唯相信她是拿自己的痛苦的案例警示自己,可他们是同一类人。
男人想了一下说道,“夏羽熙,如果让你和魏泽轩重新认识一次,你会过的和现在不一样吗?”
女人睫毛扑朔着,她微张了檀口但却说不出一个字。
所以贺一唯笑了,“我猜你还会是现在的你,就算撞了南墙你还会选择这条老路,有些话说的容易,但是管住自己的心不容易。”
“一唯,不是那样的……”
男人摇了摇手臂,不打算听她强辩下去,“我们之所以能成为朋友,是因为对事情有同样的看法,我的执着正如你的执着。所以别再拒绝我了,你只负责做你自己,而我的事情我自然会看着办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觉得无能为力,我会主动离开的。”
贺一唯说完,从脸颊上扯下了女人的小手,帮她重新放回到了被子里。
他这又是何必?
为什么要把自己卷进这个没有结果的漩涡里?她为魏泽轩伤心不已,而贺一唯看着她的伤心也会跟着心痛,这好像一场痛苦的轮回,无休止的延续下去。
“一唯,我都已经放弃了呀!”
“但我命里注定,必须要遭遇一回。”
夏羽熙第一次发现,这个平日里说话都会透着几分中庸的男人,较起真来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他其实思维敏捷,语言犀利,话虽不多但一句话就能点了夏羽熙的死穴。
如果爱情这东西能写进一个人的命理,她还能反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