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上田自己将刀子插入了胸口?我想没人会用那种方式自杀。总之,这个没有足迹的问题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我先申明,请不要认为警方会被这个足迹问题以及密室之谜给难住。足迹可以用扫帚扫掉,其他的方法也多得是。至于密室问题么,推理小说里面写的方法也可以拿来参考。”
“但如果凶手真是一个外来者,他要把延伸至山脚下村子里的所有足迹都清除掉恐怕不太可能。而且只要稍加调查,一定会在雪地上发现线索。刚才我们的专家已经彻底勘查过了,完全没有人为的痕迹。”
“雪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就停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再下过。但不管从十号室到村子,还是别的什么方向,都没有发现有人动手脚消除脚印的痕迹。”
“我想说的各位应该明白了吧?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我也觉得很失礼,先排除一楼所有的窗户,凶手只能从这间主屋的大厅、玄关、还有厨房后门这三个出口出入十号室。”
众人这才明白,这是警察对自己的宣战布告。
“但是……”日下代表众人提出了异议,“您刚才说的三个出入口到十号室之间的往返线上,难道就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吗?”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大家一齐侧耳倾听。
“这个嘛,从这个大厅到十号室的路上,都是大家踩得乱七八糟的脚印,所以不能充分确认。不过老实说,另外的两个出口,以及一楼所有的窗户下面,都看不出有做过手脚的痕迹。有几处仍然保持着雪花落下后未曾动过的状态。”
“那么外部侵入者和我们拥有一样的作案条件。”日下的反论合乎逻辑。
“所以不光是这点,还要考虑我刚才提出的几个条件。”
“再说扫帚之类的东西,这屋子里可没有。”英子说。
“是的,你说的对,刚才我已经问过早川先生了。”
“那为什么会没有足迹?”
“如果风很大还另当别论,但昨晚风并不大,而且下的都是粉雪。”
“到半夜十二点左右,几乎就没风了。”
“总还有其他的疑点吧?”
“对啊,登山刀上的那根线,还有尸体摆出的那个奇怪的姿势。”
“尸体的姿势对我们这些看惯犯罪现场的人来说并不稀奇。刀子插进了身体一定十分痛苦,所以死者在弥留之际一定会挣扎。在我所知的案件中,还有比这更奇怪的死相。”
“至于那根线,比如夏天穿得很少,身上没有口袋之类可以放东西的地方,所以凶手就在刀柄上绑根线,然后缠在身体的什么部位,行凶的时候再拿出来。嗯……大概是这样的。”
但众人立刻就想到,现在明明是冬天。
“那右手被绑在床上你怎么解释?”
“嗯,这的确是本案比较特殊的地方。”
“以前也有类似的案例吗?”
“大家安静一下。”大熊带着悔不该让普通人在专家发话的时候瞎搅和的表情,插嘴说道,“搜查方面就是我们的事了,请大家信任我们,将案子交给我们处理。各位只要尽到本分,给予我们帮助就可以了。”
我们的本分?难道是当嫌疑犯的本分吗?日下暗想,但他只能点头表示默认。
“我这里有张简图。”
牛越说着,将一张便笺放在桌上。
“大家发现尸体的时候,现场就是这个样子吧?”
客人以及用人们都站了起来,将头靠在一起看着这张简图。
“这里应该有一个用血画出来的圆形图案。”户饲说。
“哦,哦,那个血迹啊。”牛越认为那个图案太儿戏了,根本没放在心上,也就没画在简图上。
“的确有一个那样的东西。”连菊冈也用他沙哑的声音补充道。
“这把椅子平时就放在房间里的吗,滨本先生?”
“是的,因为我够不到架子的最上层,所以会放把椅子兼作踏脚台。”
“原来如此,那接下来是窗户。这个房间,西边的窗户上安装了铁栏杆,但南边没有装,而且玻璃还是透明的。只有这里和其他房间不同,并没有安装双层窗户。”
“是的,因为南面的窗户已经有两层楼高了,我想就算不加铁栏杆,小偷也进不去。但如果是西边的话,只要撬开窗户,就能轻松进入了。不过,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啊。”
“这地上有铅球啊,是一直都放在那里的吗?”
“这个我倒没特别注意。”
“难道不是放在这个架子上的?”
“不,通常都是随便放的。”
“这两个铅球上都绑有十字结,挂着木质的标牌,是吧?”
“是的,因为铅球分为四公斤和七公斤两种,买回来的时候就有那个标牌了,上面写着重量,就这样一直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