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背着枪跟着大部队走着。
春雨像是长了刺一样不停地扭着身子东张西望的。
“哥哥,我咋觉着,有点……有点那个啥呢?”
“啥呀?”
“就好像有啥盯着咱一样。”
被春雨这么一说,江河也有所感觉,那是一种很不舒服,还有些危险的感觉。
这时,作为总指挥的洪大彪叫了起来,前面就是石砬子啦,这些野猪狍子啥的都堵住了,都给我瞄准了打。
洪大彪的命令刚刚传下来,前头的人就惊呼了起来。
江河爬到一个岗子上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远处就是峭壁石砬子,上百头野猪失去了退路,聚在一块犹如黑色的潮水一般,轰隆隆地奔着他们这里就反冲了过来。
江河的头皮阵阵发麻,这个时候,别说是56半了,你就是拿56冲也挡不住啊。
刘二也爬了上来,看到这一幕草了一声,“我就说了,应该拉两个高炮进来,放平了一只都跑不了。”
江河拽了刘二一把,大叫道:“高个屁炮啊,野猪来了!”
“打呀!”
“打个基巴,快找树,上树!”
江河急了,野猪那可都是二三百斤,聚得这么多冲进来,啥人都踩成肉酱啦。
刘二这时也回过神来了,看着越来越近的猪群,还有迎面而来的骚风,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快跑!”
“我,我跑,我,我!草!”
刘二才跑了两步,腿儿就软了,直接摔到了地上。
春雨大骂了一声废物,然后把他一扛撒腿就跑。
江河也撒腿就跑,直奔几十米外的那棵大杨树。
身后,惊叫声,还有枪声响成一片,更有野猪临死前,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春雨已经扛着刘二上了树,江河到了树下,把小红扔上了树,正要往树上爬的时候,身体一紧,一股大力袭来被扯了个跟头。
低头一看,肋侧的棉袄被扯开了,棉花上还有被灼烧的痕迹。
这是中枪了?
哪来的流弹?
“草,眼瞎啊,往哪打……”
“啾……”
一发子弹,贴着江河的耳朵飞了过去。
不是流弹,是有人打自己的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