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路没跟进来。
他在外面问:“雨蝶姑娘,只是东家的闺房,老夫这也不好进去啊!”
杨雨蝶回头看他一眼,又看向刘轻舞,那模样有些惨。
走回头拉着常路,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里走:“医者父母心,东家不会介意这小小问题的,你还是赶紧来看看吧!”
常路拄着拐杖,差点一个踉跄:“雨蝶姑娘,慢点,慢点!”
李昭舞见人进来,赶紧让开一个位置,走到一旁拿了张凳子过来。
这几人中,最着急的莫过于是柳月了。
两人相处最久,感情最深。
她蹲在床边,紧握着刘轻舞微颤的手:“轻舞,常大夫来了,你会没事的。”
常路见她一直在床前,小声提醒答道:“柳月姑娘,还请回避一下,让老夫来看看。”
柳月只能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男左女右。
常路拿起刘轻舞的右手,就发现了那肿胀的虎口。
轻轻捏了几下,把她疼的龇牙咧嘴。
李昭舞在床尾脸色惆怅。
她也看到了那虎口,跟常路说。
“大夫,轻舞说这是被铁针扎过的,前几天还没这么严重。”
“不知怎么就肿的这么厉害了。”
常路没搭话,重新检查了一下刘轻舞的四肢。
伸手按按捏捏,又舒肩摸背的。
感受着那有些僵硬的四肢,脸色越来越难看。
杨雨蝶在后面看着常路动手动脚,有些恼怒:“常大夫,你这看病就看病,怎么还动上手了。”
“哪有人这么看病的!”
柳月扯了扯她衣服,示意她别说话。
杨雨蝶只能无奈的站在一边。
常路起身又给刘轻舞看了下嘴巴和两腮,发现也是有些紧绷感。
重新坐下开头问:“东家,你这手可是被铁针扎的?”
刘轻舞啊一声点头。
常路又问:“东家,你可还有其他伤口。”
刘轻舞啊啊两声摇头。
接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
问完,常路坐着一脸低沉。
李昭舞看着他那满脸皱褶,着急的问:“大夫,轻舞她怎么样了,是什么病?还是中毒了?”
常路叹气一声说:“东家这应该怕是受了铁锈之毒,而且中毒时日不短了。”|
铁锈之毒?
大家都没听过,完全不懂。
刘轻舞听到这话,心里哇凉哇凉的。
她不能起身,但耳朵听力完全没问题。
这常路说的铁锈之毒,应该跟她推测的破伤风是一样的。
她明白,在古代没有抗生素,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火药刚研究出来,自己就要嗝屁了。
她内心一阵悲凉。
我马上就要到手的爵位啊!
我的银两啊。
还有我最爱的月儿,雨蝶,小公主……若水。
她努力抬头看了眼几人,却无法起身。
柳月看着刘轻舞那渗出了眼泪,又挤回来拉着她的手。
扭头问常路:“常大夫,这铁锈之毒可能解?”
其余两人紧盯着常路,想从他嘴里听到好消息。
但常路直摇头:“中了这铁锈之毒,且毒入体髓,东家恐怕是九死一生。”
李昭舞:“什么?”
柳月:“不可能!”
杨雨蝶:“常大夫,你可别乱说,轻舞前几天都还活蹦乱跳的,你赶紧给她开药,说不准吃了就好了。”
几人都不想相信常路说的话,又去喊了萧何过来看。
萧何也是同样给她检查了一番。
他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都是铁锈之毒。
杨雨蝶质问:“是不是你们师徒俩学艺不精,可别误了轻舞的病情。”
李昭舞听了也问:“大夫,要是让宫廷御医来看,是否能解这毒。”
柳月也是扭过头,一脸期盼。
常路轻轻点头:“或许宫里的高人有办法也不一定,只是这里可有认识御医之人?”
李昭舞变得很欣喜,起身说:“那我现在就去找御医,你们等我!”
说完,凝视了刘轻舞一眼就转身出了门。
萧何侧头看着常路,跃跃欲试道:“师傅,我观东家的铁锈之毒,应该是生于虎口,我想把东家的伤口切开看看,或许里面还有铁锈。”
之前刘轻舞确实教了他们这样的手法,只是一直没练过。
不过眼前都这样了,常路觉得试试也无妨。
他看着萧何点头:“那你去准备一下,我现在去弄点药,再开个方子,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