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的一间酿酒室内。
这里除了一些酿酒工具外，整个屋子空荡荡。
一女子手里拿着一根香，往身前的灰黑色粉末伸去。
“噗嗤嗤嗤……”
一股火花在缓缓燃烧。
等烧完，浓烟早就散开了。
刘轻舞捡起旁边的木棍，搅拌开那燃烧过后的灰渣，失望的叹气。
“唉，又失败了！依旧是燃烧的不充分，这一硝二硫三木炭的口诀简直就是扯淡。”
她走回到面前的大木桌，拿起羽毛笔给一个本子上的一组数字打了个叉。
看着桌上摆着几碗白黄黑的粉末。
她发现经过两天的配比。
无论什么比列，配出的火药都能点燃，只是无法迅速燃烧。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知道了这火药的硝石粉要占大头。
“可惜我的化学太烂了，不然就能用化学方程式，直接算出具体的比列。”
屋外有人喊了一声。
随着一个开门的声音。
李昭舞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轻舞，我今天去摘了些莲子，给你做了莲子羹。”
“哦，好的，谢谢”刘轻舞看她端着碗走到木桌旁，指着一个空位说：“就放那吧！这不能沾水。”
李昭舞自然的放下，走过来好奇的看着那些粉末。
她知道这些粉末是什么，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经过两天的相处，两人关系没那么生疏了。
不过两人很默契，都没有谈之前发生过的事。
刘轻舞伸手拿起一个勺子，慢慢地把一份硝石粉倒在一个自制的天平上。
这里没有那么小的秤，她只能做了个天平秤，用来称粉末的比例。
重新量好比例，拿起羽毛笔记在本子上。
李昭舞看着记下的数字，感觉有些熟悉，与前两天那本大武百科里面的数字，有些相同。
不过她只是认为刘轻舞是为了保密，而使用密文的形式记录。
大武国用的是传统的数字，用来记数并不习惯，所以刘轻舞写的是阿拉伯数字。
配好，拿去点燃，又失败。
整个过程都被跟在旁边的李昭舞默默地记下了。
又回到桌前重新配制。
刘轻舞感觉李昭舞一直盯着自己，抬头疑惑的问：“怎么，我脸上沾了东西吗？”
李昭舞被这么一问，慌忙摇头：“你额头有汗，我帮你擦擦。”
两人距离很近。
她说完就拿起手帕给刘轻舞的脸擦拭了一下。
八月的天气比较热，这屋子内很闷。
两人近在咫尺。
刘轻舞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很好闻，并不像香囊的味道。
想着是不是体香，就凑近偷偷吸了一口。
呼吸声有些大。
李昭舞听到鼻息声，娇羞的撇开头：“你……干嘛呀？”
刘轻舞嘿嘿一笑：“你好香哦！是用香料洗澡了吗？”
李昭舞点头，这里太热了，老是出汗。
这酒坊都是低矮的平房，比起皇宫的大殿，自然是很热的。
两人在这都是一身的汗。
刘轻舞看着李昭舞那张小脸，样子虽不是绝美。
但没有涂抹那些胭脂粉末，显得很真实。
看着她额头的汗珠，伸手擦了擦，赞叹道：“昭舞，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真美！”
“啊！”李昭舞似乎被吓到了，退了一步，不过想想以前的事，这点接触也不算什么。
看了眼刘轻舞的脸，回道：“你也很好看，不过……”
“不过什么？”刘轻舞追问道。
李昭舞嫣然一笑：“不过你男装的样子更有味道？”
“味道？”李昭舞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腋下：“没有啊！感觉都是一个味。”
李昭舞没有答，端起一边的莲子羹说：“莲子羹已经凉了，你快吃吧！”
刘轻舞没有继续调戏她，接过碗几口就喝完了。
放下碗，看着李昭舞依旧香汗淋漓。
“等下午带你去湖边洗澡吧,怎样？”
李昭舞给自己擦了把汗，摇头说：“我不会游泳，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
在刘轻舞的一番劝说下，她还是同意了。
在暧昧的气氛下，两人一直试验到下午，进展还是不错的。
她增加了数倍的硝石粉点燃后，一股小蘑菇云升了起来。
看着那白烟，刘轻舞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就是儿时拆出炮仗，把里面的粉末点燃的那个味道。
“火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