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肉眼可见的心情好,说要买就什么都想买。五条律子则全程不发表任何意见,他负责挑,她负责试,什么都任由他安排。就连鞋店里的店员正要蹲下来帮她试鞋时,他也先一步蹲了下去,大包大揽。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五条悟跪在自己面前,握住自己的脚踝,利落地脱掉鞋袜,脸悄无声息地开始发热。他带着一点茧子的手指从脚踝摩挲到脚背,到足尖,指腹接触过的地方,皮肤下会起一阵枕微弱的麻。
她不留痕迹地夹紧双腿,不敢看他。
店员站在旁边看着他跪在地上仔细地帮她试鞋,连声附和了两句好看后又对着她说:“您先生真体贴。”
五条律子头都没抬,“他不是我先生。”
“就只是差那么几天,你好严格哦,姐姐。”她知道五条悟用这种近乎撒娇语气的抱怨,是为了故意误导两位年轻的店员,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即将成婚的姐弟恋爱人,但她没有任何脸面去解释。
五条悟丝毫不介意向别人展示他们非比寻常的亲密,握着她的脚踝抚摸的姿态就和他平时的爱抚没有丝毫的区别,他那种坦然,也逼迫她狼狈地抱着□□的丑态,赤裸裸的站在他人的视野下。
她不得不开口警告他,要他适可而止。
他难得识趣,不再说别的只专心低头给她试鞋子,见黑色缎面衬着她白里透红的皮肤,还笑着说:“你看,颜色很合适姐姐,进去刚刚好。”
就在不久前,他抱着她坐在安乐椅上,让她扶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吞掉他。直到她整个人都被涨得呼吸急促,他才满意地摸着她的小腹说:“姐姐你看,进去刚刚好诶。”
知道他话不正经,她羞恼地在他胸口踢了一脚。
只是没想到这一脚踢完,五条悟更加的来劲,大有今天要将她半空的衣帽间塞满的架势,要将她从头到尾都换上一遍。更衣室里不过一会儿就已经堆叠了不少软垂的衣服,像是她搭在他的臂弯无力的手臂。
他对着站在那任由他摆布的她吻了又吻。
“悟……”她的脸已经红得很厉害,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
“安心啦,我不会在这里做的,”他见她真的害怕,少见的展示出自己的贴心,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可靠。他见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不肯放,心思浮动,低下头亲了亲她紧张的脸,放轻声音在她耳边说,“不过姐姐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可爱,我很难忍诶?”
“不要,”她被他这种恶劣且下流的玩笑吓得浑身一紧,当即就要从他身边离开,结果被他紧紧抓在手里挣扎不得,只能望着他小声哀求,两眼泪水盈盈,“不要在这种地方,求你了。”
“只是开个玩笑。”见她真的着急,他这才改口。
她的表情半信半疑,泪水还挂在脸上,愣愣地说:“不要吓我,悟。”
“好嘛,”他伸手帮她擦去眼泪,又捧着她的脸亲了她一口,这才把她腰上的裙子拉起来。拉着她转身帮她整理裙摆时,发现她双手冰冷,身体僵硬,这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开玩笑开过了头,“好像吓到你了,抱歉。”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她也不喜欢他从身后靠近,手指贴着脊背的抚摸也让她感到毛骨悚然,这会让她想到在五条家被他关在房间里的那段时间。从房间里开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惧怕他靠近的夜晚。那些夜晚留下的印象被局限在床头昏暗的角落,床帐上变形的影子朦朦胧胧地眼前在晃动,像是噩梦扭曲的剪影。只要背过身,他的手落到肩膀上,她都会想起来。
“那我下次不说了,出去看看这条裙子怎么样吧?”他根本没有察觉她的不安,话也只不过是随口这样一说。替她拉上拉链后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扶着她的腰打量,这才注意到她面色渐渐苍白,眼睛红得厉害,“姐姐?”这才认真道歉,摸着她的脸安慰强调,“我不会在外面乱来,不要害怕。”
她想说他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可信度,但现在她根本说不出话,跟着他走出去时心脏还在胡乱地跳动,腿脚甚至有些麻痹。
他揽着她站在全身镜前,镜子里看去,两个人在视觉上曾经存在过的隔阂陡然变得无影无踪。手掌穿过她露背连衣裙的细长吊带,贴在她的肩胛骨上,顺着她脊背流畅的曲线缓慢抚摸,神色痴迷地嗅着她的长发,“姐姐很适合穿这种裙子,试过的每一条都很美。”
“会么?”她不敢抬头,只敢用余光瞥着镜子里那个依靠在自己弟弟怀里的女人。她双颊潮红,眼里还泛着水光。看过之后她很快收回视线,只是问,“你很喜欢这条裙子?”
“是喜欢姐姐穿着这条裙子,”他笑着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的他们,“这样的姐姐看起来,是完全属于我的。”
这一整个夏天,五条悟彻底陷入了名为“完全属于我”的诅咒之中,痴迷于脱去五条律子身上旧有的不属于他的过去,执着于在她身上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痕迹。这效果其实不怎么好,他始终觉得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