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乐?许院长的孙子?池柏煜奇怪地看她一眼,她什么时候跟许佟乐这么熟了,而且听她的口气,一点都不意外会接到许佟乐的电话,显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通话,怎么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许佟乐听起来兴奋得很,“雨沫,上次你来问郎行龙的事,我就特别留意了一下,还真让我查到一点,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一听到“郎行龙”三个字,夏雨沫又是紧张,又有些期待,下意识地看了池柏煜一眼,尽管手心已经有冷汗冒出来,表面看起来却还是很镇定,“你说,我在听。”
“是这样”,许佟乐喘了一口气,“我查到郎行龙在失踪之前,曾经在一个叫‘罗森孤儿院’的地方坐诊,后来就没了他的音信。”
“什么?”夏雨沫吃了一惊,“你是说。”罗森孤儿院?不就是池柏煜他们曾经待过的地方吗?就是说郎行龙最后出现过的地方就是那里,而想要找他,那里就是最最明显的线索?
“看来你不知道”,许佟乐嘿嘿笑了笑,挺得意的,“不过,那个地方挺远的,估计得坐七、八个小时的车,而且也不知道那孤儿院还在不在。”
“哦,我知道了”,夏雨沫心神大乱,话都要说不出来,“那、那谢谢你,我再看看吧。”话还没说完她就扣了电话,怔怔发呆。如果说罗森孤儿院真的是郎行龙最后出现过的地方,那池柏煜他们会不会知道什么?好像也不太可能,郎行龙失踪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而池柏煜在他们几个当中年龄最大,也不过才二十八岁,他们恐怕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毕竟是她找到郎行龙的唯一线索,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吧?不过,现在还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她
至少要先去一趟罗森孤儿院,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再说。
“雨沫?”见她只是发呆,表情瞬息万变,池柏煜有点担心,提高了音量叫她,“你发什么愣?是许院长孙子的电话?”
“哦?哦,是”,夏雨沫回神,多少有点心虚,“我去找过许老很多次,就跟佟乐熟络了,没什么。”
“他那个人是乐天派,只要你跟他谈历史,他跟谁都熟”,看来池柏煜对许佟乐还挺了解的,“他找你有事?”
“啊?”夏雨沫一惊,以为他意有所指,可看他神色如常,暗道是自己太多疑了,赶紧摇头,“不,没什么。柏煜,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得请三天假。”
请假?池柏煜眉头一皱,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心里一动,寒了眼神,“怎么,你还是忘不下‘净血人’的事?”她就对这件事这么好奇吗,居然要亲自去查?
夏雨沫一愣,知道他想歪了,摇头解释,“不,柏煜,我答应过你,不会再问那个,我真的有私事要处理,跟‘净血人’没关系,你。”
“那我陪你去”,池柏煜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你也知道,自从江彻出事,集团里就不怎么安生,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行!”夏雨沫绝对是现在才回过神,急得涨红了脸,“柏煜,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你。”开什么玩笑,如果让他知道郎行龙就是妹妹的亲生爸爸,还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事来。何况在这件事上,她又没有什么证据,万一事情闹大了,她可怎么收场。
大概她的拒绝太让人难堪,也太急了些,池柏煜停下手上的动作,如水的目光停在她脸上,渐渐浮起一层愤怒来,“为什么不行?夏雨沫,你到底要去做什么?”
夏
雨沫咬牙,被他的态度激怒,扬高了下巴,“我说了是我的私事,我保证跟你和华熠集团的利益没有任何冲突,你不用担心!”知道你把集团利益看得最重,我怎么还敢犯你的忌讳!
池柏煜慢慢过去,站在她面前两步,看她不敢抬头,身子不可抑制地抖着,心里没有鬼才怪。他深吸一口气,要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温和地解释,“雨沫,我不是想要逼你,可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已经不想身边的人再受到任何伤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告诉我,我能帮你的,就一定不会拒绝。”
也许他是有了不被夏雨沫需要和信任的挫败感吧,毕竟从上次他拒绝帮夏润香开始,他就对她有了亏欠。尽管这并不是他的错,所以,夏雨沫再有任何事,都不要他帮忙,根本就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怨得了谁。
夏雨沫咬咬唇,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还是忍着,摇头,“我自己可以的,柏煜,你不用管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还是不肯说吗?池柏煜闭了闭眼睛,掩盖起所有的失望和痛心,冷冷道,“那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夏雨沫又气又急,到底忍不住脱口而出,“池柏煜,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我只是想帮完成妹妹的遗愿,又碍不到你什么事,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池柏煜被吼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涩声道,“你妹妹还没死呢,哪来的‘遗’愿?”
夏雨沫一愣,继而苦笑,“我真是太混帐了,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柏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