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她不禁有些泄气,猛一下倚到椅背上去,“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种病的?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太阳光啊,真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凭华熠集团的财势,根本就不会在乎花多少钱,池柏煜也肯定找过不少名医来治疗,能治的话,还用等她这个局外人来想办法?“以前好像没有听说过谁得这种病,怎么这么麻烦……”
再耐着性子翻看了一会网页,她突然想到什么,重重一摔鼠标,骂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替他想办法?他是他,我是我,反正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得什么病,跟我有什么关系?睡觉!”
她是在跟池柏煜赌气,不再想帮他找方法治病的事,但因为知道了这件事,使得一直以来在她眼中无懈可击的池柏煜也有了可以称得上弱点的方面,她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明显有些不安,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当池柏煜感受到她的注视而看向她时,她又慌不迭把视线移开,心跳得贼快,跟做了亏心事似的。
开完会回到总裁办公室,池柏煜把文件夹一放,抬起眼来看她,“你今天一直拿见了鬼似的眼光看我,到底什么事?”这个只会惹事的女人,昨天才跟他吵完,今天就神神经经的,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疑神疑鬼,撞邪了吗?
“没、没什么”,夏雨沫心里一惊,暗暗思忖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居然被他给看出来了,“我是在想,你……你的……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不是因为她吃过几次亏后吸取了教训,不敢把不好的话当着池柏煜的面说出来,只是忽然之间觉得,池柏煜在她眼里,不再是
高高在上、冷酷霸道的,而是有着不能见阳光的苦楚。至少她认为这是很大的苦楚,那么他的冷酷和不近人情,就是因为这个吗?
“你会在乎我生不生气?”池柏煜瞄了她一眼,心情看上去还好,“我不信你的鬼话,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是什么眼神。”
“我……”不用了,我也知道我很没出息,在替你担心。夏雨沫勉强笑了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一问,“柏煜,你平时工作那么忙,没有多少时间,是不是也没有找医生仔细看过?”
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一愣,池柏煜愕然看她,“看什么?”找什么医生,她哪只眼睛看到他生病了,瞎操的什么心?
“紫外线过敏症啊!”夏雨沫也没想多,很自然地说出来,“我从网上查过了,虽然说这病不好治,但……”
“夏雨沫!”下一秒,池柏煜的心情被她这话给彻底破坏殆尽,可怕的愤怒和冰冷重新布满他的脸、他的眼,他又成了那个夏雨沫熟悉的恶魔!没等夏雨沫从他这一声大吼中回神,他动若脱兔一般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墙上,“你够了没有?”
“呃。”脖子上窒息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夏雨沫一点都不怀疑,就现在这种状态下的池柏煜来说,他会掐死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她好冤枉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关心一下他,这也有错吗?“你……你怎么?”
“你整天动的些什么心思?”池柏煜逼近她,愤怒的气息拂在她脸上,让她忍不住地颤栗,想躲开,却动弹不得,“该你做的你做不好,不该你做的却又来多管闲事,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我……
我不管了!”夏雨沫已经喘不过气来,肺里像是要炸开一样,好不难受,头脑也阵阵晕眩,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放开我,我发誓,我再也不管你的事,再也不管了!”
大概看出夏雨沫快要支撑不下去,尽管心里是滔天的恨意,池柏煜还是咬着牙猛地松开手,任由她抚着脖了,倚着墙滑坐到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以后再管我的事,我会让你连后悔都没得机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池柏煜的威胁令人毛骨悚然,直想打哆嗦。
隔了好一会儿,夏雨沫才觉得喉咙里没那么难受,气息也顺畅了些,再开口时,嗓音已嘶哑,“我不明白,我只是、只是想帮你。”就算他不想她管他的事,也用不着是如此激烈的反应吧?他这样子,谁还敢关心他?
“不必了”,池柏煜白着脸冷笑,满眼嘲讽,“你管好自己和夏润香就行,重要的是要演好你自己的戏分。”
“别再说了!”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样的话,夏雨沫顿时觉得无比的反感,抬头霍然看向他,眼神凶狠,“演戏演戏,你就知道演戏!池柏煜,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每天都是戴着面具过活的,你不累吗?你不觉得,你其实可以活得更洒脱一点,更痛快一点吗?”
“哈!”池柏煜怪笑一声,居然没有因为夏雨沫对他的挑衅而生气,反而对她天真的说辞而嘲讽不已,“是,我是不如你活得洒脱,你想怎样就怎样,喜欢把自己卖掉就卖。”
“错了”,夏雨沫冷静地、悲哀地打断他,“我不是喜欢把自己卖掉,是别无选择。”一直以来,她说得还不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