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指间缓缓低落,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吴老仙事先告诉我他也不确定这估命盘具体该怎么用,让我自己小心一些,也不要抗拒,不然他也没法确保我能安全,我谨记他的教诲慢慢闭上眼睛,霎时间,我仿佛看到自己指尖渗出的鲜血流淌到了自己脚下变成了一条鲜血凝成的道路。
困在手上估命盘也变成了枷锁,我环顾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沿着鲜血凝聚而成的道路我一路出发,越往前走周身仿佛越发寒凉。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血路突然消失,我低头一看还没来得及反应,血路突然奔溃,我也从失足落下,在坠落之时,我看到了很多画面,这些画面是我从未经历过的,画面的我看上去比现在好多了,但我很快意识到一件事,这很有可能就是吴老仙说的命格吞噬。
我连忙打起精神,开始去努力在心中提出疑问。
“尽头,你的尽头在哪儿!?”
伴随着身子坠落,画面再次清晰,当我看到记忆中出现的人影不由浑身一颤,本以为是什么错乱,可不管我怎么驱赶,这些画面却始终迎刻在我脑海中。
“不可能,怎么
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伴随着一阵道阳光照入我的眸子,一个恍惚之间我从梦中醒了过来,周围的人都围聚在一起看着我。
“四两,你没事儿吧?”
白风扬第一个问道,上前要替我诊脉。
“我没事,你们都是真的吧?我回来了吧?”
估命盘里的东西属实太震撼了几乎和现实没有区别,当我看到众人之时还是无法判定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
吴老仙将一块冰凉玉石塞进我嘴里,不到片刻,我周身寒意被驱散,他取出玉石,洁白的玉石完全变了模样,通体漆黑。
“果然还是阴气太重,该知道你都知道了吧?”
吴老仙试探性问道。
我点点头,但内心依旧无法释怀。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风扬问道。
白天舒将我扶起,准备替我取下手上的估命盘,我却收了回来。
“回天海。”
众人纷纷看向我,面露惑色。
白风扬大概是看出我在估命盘里看到了一些什么东西,便顺势打了圆场让所有人准备收拾好东西坐最早的火车出发前往的天海。
几个小时后,我简单包扎了一番在我爹娘陪同之下赶到了火车站。
“
四两,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我娘看着我已经是泪眼斑驳。
“等咱放了假我就回来,放心,娘,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念书,争取考个大学!”
我娘舍不得,最后还是被我爹带走,我爹还是一如既往,不爱多说,只留下一句,回来给他打电话便带着我娘走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舍不得离家,不过不管如何,这次我不得不前往天海。
两个小时的火车让我整个人颇感疲乏,重新回到阴阳馆,二叔看到我也是很诧异。
“大侄子,你可算回来了,你的手咋了?”
他看着我双手缠着绷带关切问道。
“我们走的这几个月天海没什么动静吧?”
离开之前我已经嘱咐二叔时常去盯着齐天雄公司,一旦有什么异样马上就跑,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每天都会盯着那家公司,并没有什么异样。
“四两,你先去休息吧,白先生劳烦您带我过去看看那处大厦。”
白风扬点点头,我在白天舒的搀扶下回到房间,房间很干净看得出来我们走了以后二叔每天都会替我打扫,我从包里拿出估命盘,再一次回想起了在估命盘里的看到的画面。
“怎么会
是她呢……”
我嘴里呢喃着,白天舒给我倒了一杯水正好听到了我的话,疑惑问我她是谁。
“没什么,师姐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嗯嗯,那这个……”
“暂时放我这里吧。”
“好!”
白天舒走出房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最终我还是起身拿上估命盘决定去找她,有些事我终归要面对,就算拖着也无济于事,而且齐天雄一定很快就找上门。
“笃笃笃!”
一个儒雅的男人打开门,看到我表情微怔。
“你是清澜的朋友吧?”
“嗯,叔叔,我找清澜。”
我强忍着情绪,这远比我想的更难。
“你先进门吧,清澜在楼上练钢琴,我这就去把她叫下来。”
赵清澜的父亲并没有多说别的,不过我马上将其唤住。
“不必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我可以上楼等她吗?”
我听到钢琴曲从楼上传来,想必她已经开始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