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怎么这幅表情?”
一旁的朝孔雀也是纳闷,白风扬看向我们,轻叹了口气,只说了两个字,麻烦。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悍尸入阳?”
我已经在的宋天雄的大厦里碰到过悍尸,不过那里就像个动物园,圈养着无数厉鬼,而有些厉鬼真正难对付之处就在于和自然风水变化之中,才最为凶煞。
“怕不是这么简单,土司已经答应让我们插手,只要不涉足他们寨子的规矩,就带我们过去。”
我悄咪咪问了一句。
“师父,他们寨子不会有什么特别奇怪的规矩吧?”
白风扬知道一旁的阿依玛能听懂普通话,轻咳几声暗示着我,我这才回过神看向正用疑惑眼神看着我的阿依玛。
“咳咳,你们寨子信号……不是,风景真好。”
阿依玛见状捂嘴一笑,这才缓解了我的尴尬。
有了土司的允诺,寨子里立刻派出了几个青壮年给我们带路前往的滇池分流的区域,按照之前阿依玛说的停靠着那条诡船是地址,山路有些崎岖,密林也是遮蔽不见日,走在林子里时不时能感觉到寒意侵袭。
朝孔雀在一旁逗着我。
“小子,这林子不简单,要不然咱们进去转悠转悠一会回来。”
我对孔雀的心思还是了如指掌,他这人永远想的是利益,如果能被他看上,那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真有财宝一类,他也不会告诉我了。
走了许久,白风扬看着白族几个男人也都有些吃不住,便取出两道折好的符箓递了过去,他们犹犹豫豫,看了一眼阿依玛,确认没有意外之后才肯接手。
“阿依玛,看起来你在他们心里倒是很有地位啊?”
我见状调侃了一句。
阿依玛微微一笑。
“这是我们寨子的传统,信仰不一样罢了,我们祭拜的是山神,感谢神给我们的奉上山中羞珍,这符箓关乎信仰自然不能随意收下,他们也是谨慎行事而已,并非对我敬仰。”
要是阿依玛不说这番话,我说这番话顶多只是调侃,但她一说我反而觉得她应该在寨子里的地位不低。
白风扬也轻拍着我的肩头,暗示我不要去插足寨子里的事。
一路无言,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了此行滇川分流的目的地,我本以为只是一条废弃小船,可当我看到的滇川分流之上竟然停靠
着一艘巨物,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觉得一切起因会来自于此。
“师父!这是什么船,好大啊!”
我诧异得看着眼前的画面。
“确实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船,从样式来看应该不是现代人所能建造出来的。”
“为什么?”
“船身上镌刻的是某种图腾,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到了,若是真的说起年份,这么大的船只只有当年滇川水匪才会驱使,也算是一件古物。”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白族青年死活不肯上船,阿依玛告诉我们这是规矩,无奈之下,我们几人只能自己上船,踏上甲板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哪里不好我也说不上来。
“师姐,你有没有一种很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
白天舒疑惑看着我,看样子她应该没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反观一侧的白风扬他们也摇摇头。
“你小子不要一惊一乍,进去吧。”
我点点头,这次换做孔雀开路,他对这种古物向来很有兴趣,而且轻车熟路,脚踏着甲板踩了几脚便分析出了甲板下方船舱大门所在,他踩着一青苔覆盖之处。
“小子,过来,咱们开门!”
我点点头,刚走上去,白风扬便将我唤住。
“站住!”
我顿足回身,却看到身后几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真直勾勾得看着我,看得我有些浑身发麻。
“四两你看那边!”
白风扬指着一处,我刚一扭头,突然感觉耳后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我下意识捂着耳后,只感觉手心有些湿漉,摊开掌心以为是血,却没料到是一滩粘稠的液体,白风扬就站在我身后。
“师父,你干了啥?”
我擦了擦手中恶心的粘液,却见他拿出一颗田螺。
“我被田螺咬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田螺还能咬人,白风扬什么也没说,顺手将田螺丢了出去,孔雀却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着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我们合力揭开脚下甲板的大门,刚开出一条缝隙,白风扬便突然纵身跳了上来,我们两人猝不及防,顺势送开了手,甲板大门再次被合上。
“老白,怎么了?”
“有鬼。”
我心中一抖,此时几只乌鸦从周围林子飞过,着实让我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