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么也没说,我还是小心翼翼询问白风扬关于那块角玉的来头,并将此前白天舒和我说的关于角玉的传说告诉了他。
白风扬眉头微蹙,找了个角落轻叹了口气。
“唉,角玉其实不是玉,说白了是鬼牙,因为极少有鬼会长出牙齿,而且一般长出鬼牙的厉鬼都不是寻常鬼魂,必定凶煞无比,所以拥有角玉的人一般都是专门的猎鬼人,这位小哥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关于猎鬼人的称号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了一个疑惑。
“猎鬼人能不能对付大厦里的那些恶鬼,要是能的话,岂不是他们就不必千里迢迢去找鬼楼取剑了。”
我心中自言自语嘀咕着,但知道其中的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没有把问题问出口,免得引起周围人的笑话。
正当我沉浸在自我意识之中,一道阴风拂过,差点将我们堆起的柴火熄灭,我们七人同时紧张起来,连那位小哥也跟着揭开了斗笠。
“老范,有脏东西进来了!”
朝孔雀第一个反应过来,范为民吹了声口哨,却没有看到乌鸦出来。
“不好了,有人动了我的乌鸦,
我必须马上把它们找回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了,范为民却还要出去找乌鸦,这种级别的阴气,就算我说是个鬼王过来,也有人相信。
“保持警惕,四两,你和天舒待在一起!”
白风扬作为领队,当即下令让所有人都开始警惕起来,话音未落,破庙的大门突然紧闭,屋里的红轿子竟然开始摇晃。
“师姐,你不是说这里面没有东西的吗?”
白天舒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保持着该有的冷静。
“何方阴魂,此地乃是天海县阳差白家风扬,出来!”
师父跳到门前,望着鬼轿厉喝一声,亮出自己阳差的身份,可这鬼轿似乎根本没有把他放眼里,一直摇晃着厉害,直到几只小鬼从我面前出现,当着我的面将红轿子抬了起来,向着庙门外而去。
“何方阴魂!你休怪我本官不客气了!”
说着,白风扬画出符箓,一击击中鬼轿,一切遮掩着虚假从轿子上脱落下来,轿子变成了棺材,一口红色的漆木棺材,但棺材似乎并未受到的白风扬的掣肘,高耸而起,直接一摇一晃便抬了出去。
“休走!”
白风扬被眼前的景象惹怒了,我心道让他们过去便是了,反倒是正好位子腾出来交给我们自己,可我却被接下来的场景震惊到有些说不出话,方才摇晃的轿子下竟然出现了四个白衣人,头顶着高角尖锐的孝帽,披麻戴孝,哭丧着从白风扬面前走出去。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见到此景所有人表情微怔,只有年轻人冲了过去,只见他单手夹着一道符箓,纵身而起凌空一个跟头跳到了轿顶,一把符箓贴在了轿子上。
只听轰隆一声,棺材落地,四人也随即消失不见。
“出来。”
年轻男人盘坐在棺材上低语,此时大门敞开,出现了一群方才那些打扮的阴魂,在簇拥之下幕后之人终于走了出来,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场面这么气派,迎来的却是穿着白色补丁汗衫的男人,手里还攥着一根牧羊鞭。
“滚开!别打扰本大爷办事!”
汗衫男人对年轻男人呵斥一声,挥舞着手中牧羊鞭还试图劝退他。
“这里是阳间,什么时候容得下你们说了算了?”
汗衫男人冷笑一声。
“你能拿我怎么样?要试试吗?”
还没等年轻人出
手,朝孔雀一枚孔雀镖丢了过去,直接刺穿了一只白帽子的胸口,瞬间化为一滩脓水,腥臭无比。
“下面来的,我劝你放尊重一点,我们上面的人可没这么好说话!”
朝孔雀完全展现出了混混本质,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白汗衫这才发现除了白风扬还有几个其他的阴阳师,表情有些难看。
“哼,好!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们,等下次我再找你们算账!”
说完,男人一挥鞭子,周围存在白衣人全都做化作漫天纸钱消失在破庙之中,白风扬当即推门而出,我不太明白他要去看什么,便也跟着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外面那一整支队伍的阴魂竟然空空如也。
“师姐,那些孤魂野鬼都不见了!”
她点点头,却没有说一句话,不过我从她的表情里也看出了和师父他们一样的担忧,这件事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多多少少有些变化,我也不敢问,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得看着那具红棺材。
良久,一夜过去,我从睡梦中苏醒,屋里的棺材却已经不知下落,我问白天舒那棺材去哪儿了?她却说被人带走了。
“昨晚我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
?”
我不太理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