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去把阴差喊过来,我去拖住陈二虎的鬼魂,一定是出事了!”
“好!”
我一把将老头搀起,谁知刚走出两步,手臂便被老头狠狠咬了一口,我猛地将推开,老人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在地上挣扎着,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撸起袖子看到自己手臂弥漫着煞气,这不是一般东西能咬出来,一定是有什么来历不明的煞上了老头的身子,但我也顾不上这么多,手头没有工具,只能点香请爷爷来办。
我忍着剧痛拿出竹香,点燃后烟雾升腾,我双膝屈地,连磕三个响头,阴差终于出现了,白衣白帽不过是我不认识的阴差。
“你是谁?赵崇明呢?”
阴差是本地的,管着几十口人,我指着屋里正在和陈二虎鬼魂纠的赵崇明。
“快!快去啊!陈二虎的鬼魂砍了自己的脑袋,陈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和他缠斗!”
阴差一听,从身后举着哭丧棒,便往里走,我阴差出手,便跑到陈老头身边,虽然他中了煞,但人还没死,如果现在不救,没准真会搭上一条人命。
可当我扶起陈老头,他却看向我。
“你是谁啊?”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他身上的煞散得这么快,他看到自己院门
敞开着,便执意要进去,无奈之下,我只能带着他过去看一眼,谁知刚到门口,我就再次被屋里的场面震惊,院子里的阴差没有和自己想象中和陈二虎的鬼魂扭打在一起,反而一棒一棒抽打在议赵崇明的身上,老头哪里斗得过两条恶鬼。
此时我也顾不上别的,将陈老头安置在门口的石头上,纵身便冲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
阴差抬头看着我,露出阴鸷的冷笑。
“你不是水丰村的阳差,今天你的寿命也到了!”
说罢,他提起哭丧棒便要敲向自己,这玩意儿可不是吃素的,稍微触碰,就会被打的魂飞魄散,专门对付鬼魂。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回来对付自己,我知道斗不过转身便跑,也顾不上赵崇明和陈东升,情况两级反转,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切会发展成这样,明明是勾魂的阴差现在却纵容鬼魂行凶,还将阳差的打的魂飞魄散,我越发怀疑陈东升身上的煞还有陈二虎鬼魂变成那般模样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没有法子,摸了摸口袋只剩下最后三炷香,这个村的阴差还在这里,自己点香一定也叫不出别的阴差,只有跑出村子就还有希望。
“咣!”
一声脆响,我的脑海中
仿佛出现一片空白,整个人瞬间伏倒在地,眼看着距离村子外还有不到几十米的距离,却被鬼差的哭丧棒打中了脖颈,我浑身难受,说不上来,就像是喝多酒飘飘然。
意识也开始有些混沌了。
“你跑得了吗?”
阴差出现在我面前,从地上捡起丢出的哭丧棒,我用尽全力翻身看向阴差。
“为什么?你不是阴差吗?为什么要这么干?”
阴差没有回答,只是慢慢飘到我面前,他抬头看着天空。
“哦呦,这么巧呢?寅时出生的?那不就刚刚好吗?再等一等,等到了寅时我就动手。”
我看着他,被哭丧棒敲打处的知觉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想要动弹还差点时辰,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距离寅时应该已经不远了,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阴差就这么直勾勾得盯着我,笑容看得我心里发毛。
“差不多了,你小子命到头了。”
他高高举起哭丧棒,我心中充满绝望等待着最后这一下子,万千往事涌上心头,可过了一会儿,我慢慢睁开眼睛,意外得发现阴差竟然不见了,疑惑之际心中猛地想起了什么,看向院门外燃起的一根竹香。
是赵崇明,他还没死,他用最后的力气点
燃了竹香,把阴差从我面前引了出去,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但我知道我必须动手,我用尽全力忍着灵魂缺失的疼痛爬向村子外。
身后不断传来阴差鞭笞赵崇明的怒骂,我眼里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仿佛听到了院子里赵崇明的声音,可我知道灵魂被鞭打是无法发出声音,自己也不能听得见,我用尽全身力气,点燃手中竹香,将其丢向了村子的牌坊外,勉强磕了三个响头,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白色刺目的天花板映入我的眼中。
“我死了吗?”
我看着天花板默默低语。
“四两,你醒了!大夫,我儿子醒了!”
我妈熟悉的声音在病房外传来,我看向门外,自己没死,好好的,只是触摸到脖颈还是无比剧痛。
“怎么样?你感觉好点了吗?”
医生拿出听诊器在我身上探查,我没有力气反动弹,检查良久之后医生还是摇了摇头,他告诉我爸妈我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至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