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远,自己不经常出门,只知道隔壁村在东边,并不清楚到底有多远,二叔大概是见我着急,将手电递给我让我等他一会儿,便小跑进屋,没过多久,他跟着走了出来,搭在我肩头。
“走!”
“你说了啥?”
我疑惑道。
“我跟你娘说带你去捞鱼。”
这理由二叔屡试不爽,不过我也现在也无暇顾及别的,如果那个阴魂真是自己放跑的那可就完了,倒是爷爷一定会替我顶嘴,谁知道阴间的事儿会怎么样,我必须亲自找到他。
我们走到了大路口,二叔突然驻足。
“咋了?”
我看向他,二叔指着一旁僻静无人的小道。
“我知道一条近道,能节省一半时间,天亮前准能赶回来。”
我望着这条漆黑的阡陌小径,响起此前爷爷嘱咐我的话,老头山里闹红灾,让自己不要从山里走,不过这路明显是通过老头山,一时间还是有些犹豫。
“不行,咱们走大道,晚上上山不安全。”
我没敢把红灾的事儿告诉二叔,毕竟大晚上的走夜路说起这些就够渗人的。
“怕啥!你二叔从小打这儿过,我手里有手电,这
老头山就是个破山包,有啥不安全,这不是手里有手电嘛!”
二叔的一番话让我有些动摇,毕竟老头山这么大,这条道通往隔壁村子也只是绕过山间的一条小道,红灾一般只会发生在深山老林里,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冒险一次,万一真能找到那个鬼魂,自己也能问个清楚。
“行吧!”
我摸了一把腰间随身携带的布囊,里面还有些驱邪的东西,反正不管能不能行,先过了再说!
说完,我们叔侄二人径直走进了小径,这里不算高,两边还有农田,不过早些年就已经荒废了,农田旁边还有一些以前人搭着的茅舍,现在空空如也,一座座矗立着,放眼望去颇有几分恐怖气氛。
二叔也不知是人傻还是胆大,拉着自己就一直往前,很快便穿过了农田进入了更加深的老林子,周围各处发出虫鸣还有乌鸦叫声,我心中越发不安。
“二叔,咱们要不然还是走大路吧?”
我一把将他拽住。
二叔却并不理会。
“傻小子,你连红领子都不怕,还怕走夜路啊!别这么神神叨叨的。”
我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但二叔神经大条一直拉着我
往林子窜,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以前自己的“光荣事迹”。
可越往前走,我越发现二叔竟然松开了自己的手越走越远,但他的嗓门我还能听得一清二楚,似乎在和自己说着什么。
“二叔!”
我厉喝一声。
他似乎惊醒过来,看着自己左手又看了看背后的我,整个人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无比惨白,我知道不好,急忙跑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确保自己不会拉错,但二叔似乎还没有缓过神,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之中。
连续跑出很长一段,我估摸着前面应该就是农田,可眼前除了老林还是老林,头顶上乌鸦依旧发出凄厉的叫声。
“完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回头又看了一眼二叔,只见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脸色从苍白变成了铁青,颤抖着身体慢慢抬起手。
“鬼……”
还没等他开口,我就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拉到了身边树后,此前我一直担心的事儿终究还是发生了。
红灾,是深山老林半夜才会发生的灵异事件,之前爷爷和我说过一次吓得我整宿整宿睡不着,他说要是遇到打着灯笼的
人青衣飘着那就是鬼,孤魂野鬼,一般不危险只会问路,你只要不予理会他就不会缠着你,第二种则是穿着白衣飘着的长发鬼,这种一般属于枉死鬼,碰上跑也没用,除非屏住呼吸,如果有糯米给自己嘴里塞一把,她就会离开你,第三种就是红领子,极少出现在深山老林里,除非周围有墓地,第四种则是鬼轿,又叫鬼出嫁,十几个鬼摆成方阵,一边惦轿,一边走,手里拿着的是高高红灯笼,连鬼轿都是大红色,尤为骇人,基本上看到活人,必死无疑。
第五种则是鬼棺出殡,白衣鬼方正,扛着棺材一步步过去,最后一种阴兵过境,轻则电闪雷鸣,重则地震塌陷,据说当年的华夏一场大地震就是因为阴兵过境。
而眼前这场景赫然就是第四种鬼出嫁,前方不远处高高的红灯笼透着血色尤为诡异,二叔刚刚不小心拉着什么往前走了,我很担心他会不会是被人鬼轿里的鬼新娘勾了魂,一边探查着他的情况,一边还得提防着眼前鬼出嫁,我虽然是阳差,可是还未正式入编,就自己这点道行,连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
二叔一直很害怕
,脸上也不知渗出的是汗水还是眼泪,我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