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谭明和秦武到海州市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半了。
“你们怎么都没有下班？”谭明和秦武走到办公室时，看到除了侯康之外，所有人都在。
“侯队让我们等你们回来。”项布布一边说，一边给他们拿出了面包和牛奶。
秦武早就饿了，不由分数先咬了一口面包，“嗯，项布布真好，这面包可真是及时雨。”
“侯队呢？”谭明问。
“不知道，今天下午都没在。”闫楼说，“要不，咱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吃饭回来再审王平。”
“也好。”谭明现在才想起来，中午饭好像都没来得及吃。
于是，几个人脱掉警服，穿上便装，走出了刑警大院。
大街上的行人不是太多，东北风呼呼的刮着，冻的几个人一个个缩紧了脖子。
“这天气冷的也太快了吧！”项布布把两手插进了大衣兜里。
本来秦武跟谭明并肩走在一起，方永思和闫楼在前面，项布布一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跟在后面。
秦武碰了一下谭明，小声的说，“你这人真不会怜香惜玉，你看人家小姑娘冻成啥了？你也不知道给点温暖。”
听了秦武的话，谭明才想起看一眼身后的项布布，只见她冻的小脸发红，微缩着脖子，小跑着在后面追着几个大男人。
谭明心
里莫名有点惭愧，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惭愧，于是，停下了脚步，等着项布布。
项布布几步追过来，看到谭明在等着自己，心头一暖的问，“你，怎么不走了？”
谭明没有回答，而是脱下自己的棉服，很自然的披在了项布布的身上，嘴里还埋怨道：“你们女人就是只为了美丽，宁愿冻着，就不能穿暖和一点吗？”
项布布抬头，正迎上谭明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谭明躲开项布布有点炽热的目光，转身就往前走。
“你等等我。”项布布又是一路小跑，紧紧的跟在了谭明的身后。
秦武他们也挺识趣，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们。
几个人找了一家面馆，让老板下了几碗热腾腾的面条，吃了个精光，这才感觉身子暖和了一点。
——
审讯室内，谭明和秦武的对面坐着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王平。
“姓名？”
“王平。”
“年龄？”
“三十二。”
王平老实的回答，始终没有抬头。
“王平，抬头看一个，认识这个人吗？”
谭明把黄飙的照片调到了大屏幕上。
王平抬头看了一眼黄飙的照片，低声说，“认识。”
“什么关系？”
“别人介绍的。”
“谁介绍的？”
王平：……
“说话 ，谁介绍的？”谭明又严厉的问了一句，“你最好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是，李果。”
“李果？”谭明皱了皱眉头，李果、黄飙、高冷、何娜、王平，这几个人的关系网在谭明脑海里是越绘越清楚。
“是的，李果让我们认识的。”
“让你们认识干嘛？”谭明追问。
王平：……
看王平不说话，谭明又调出高冷的照片，问，“认识这个女人吗？”
王平只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说，“认识。”
“她叫什么?”
“高冷，是我们老总的情妇。”王平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你找的黄飙，还是黄飙找的你？人，是你杀的吗？”谭明见王平一直在回避主要问题，干脆主动把他引出来。
谭明的话，让王平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杀人后的结果，他可不能随便背上这么一个罪名，于是慌忙辩解道：“人不是我杀的，不是的。”
“那是谁？”秦武接着问。
王平纠结了几秒钟说，“我，不能说的。”
“王平，你看看我们身后是什么？”谭明提示王平道。
王平抬起眼皮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然后疑惑的问，“是什么？”
“国徽，看不到吗？”谭明皱了下眉头说
，“连这个都看不到，你什么文化程度？”
“小学没毕业。”王平这才又看了一眼谭明身后的国徽说。
谭明无语的说，“你就是上一天学，或者从来没有上过学，这个标志都应该深深的印在心里。”
王平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在这么庄严的地方，你还想着不说，对得起你是个中国人吗？”
谭明严肃的训斥着王平，“黄飙说，这一切都是你让他干的，如果你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