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沉默了两秒，说，“我是很清楚，但是，我也只是个库管而已，是出，还是入，那都得经过我们科长同意才行啊，每一笔都要他亲自签字，才能走账。”
“你们科长是谁？”
“销售经理李长乐的亲弟弟，李长生。”
“为什么不早说？”侯康瞥了他一眼说，“他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上班啊！”
侯康听完，立即走出了审讯室。
“方永思，闫楼，你们两个现在去把那个李长生给我请过来。”侯康说完，又交待了一句，“要快。”
“是。”
说完，侯康再次进入了审讯室。
“王建国，我再次问你，到底认识不认识何建立？”
“认识。”
谭明抬眉问，“刚才不是说不认识吗？”
“是我们科长认识，我们两个又不熟悉。”王建国一本正经的说。
“那九吨钢材的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王建国听到这里，又开始低头不语。
“有什么就说什么？”谭明冷哼一声，淡淡的说，“来都来了，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轻而易举的再走出去了吗？”
“我……”王建国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侯康和谭明看到，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说话。”侯康厉声催促了他一句。
“你们还是等会问我们科长吧！他什么都知道？”王建国拒绝说出实情
的态度，让谭明气的直想发脾气，随即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耐心的说。
“至于该审谁，那是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说出你知道的就好。”
王建国张了张嘴，半天才说，“我要是说出来，我的工作就丢了啊！”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你的工作？”侯康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说，“先自保吧！”
“怎么自保？”
“说实话，才能自保，不然，你会跟别人一起背黑锅的。”谭明的眼里闪烁着真诚的光。
王建国又静思了两秒，吞吞吐吐的说，“这，其实都是我们科长让我们干的。”
“干的什么？”
“倒卖钢材，挣点外块啊！”
“经常这样吗？”
“也不经常，他也害怕啊！”
“何建立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跟我们科长认识。”
“刚才那个叫张华的人，他是什么职位？”
“我手下的一名员工，也是在仓库工作。”
“我记得他喊了你们李长乐的名字，他们是什么关系？”谭明问。
“好像是一个远房亲戚。”
“那天，你和张华一起去何建立家干什么去了？”侯康问。
“是李科长让我们去的。”
侯康看了一眼谭明，看来这个李科长有很大的问题啊！随后，他又收回目光，问王建国。
“他让你们去干什么了？
”
“就让我们传个口信，说何建立去了外地卖钢材去了，让她不要着急。”
“那天晚上的两个蒙面人，是不是你跟张华？”
王建国又是没有立即回答，两只手在两条大腿上不停的来回揉搓着，不知如何是好。
“回答问题。”
许久，王建国才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是。”
“你们去干什么了？”
“找票据。”
“什么票据？”
“是，李科长让我们找的。”王建国接着说，“那几吨钢材的票据，也是李科长开的。”
“所以，你们就是为了找那个钢材的票据吗？”
“是的。”
“你知道何建立现在人在哪里吗？”谭明看现在的王建国。已经完全卸掉了对他们抵触的盔甲，接下来的审问，应该会很顺利，于是，便把要问的，全都问出来。
“不知道，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去了宁州。”
“刘梦，也就是何建立的老婆，到底是被烧死的？”
王建国犹豫了一下说，“这个还要问李科长。”
“为什么？”
“因为，那天让我们去把刘梦带出来的，也是他。”
谭明和侯康听到这句话，吃惊的对视了一眼。
“你和张华后来又去了一趟何建立的家里？”
这是谭明没有想到的，看来，这一切都是李科长在操纵。
“是的，我们第二
次去的时候 ，把她骗到了李科长指定的位置后，我们就走了，之后发生的什么事，跟我们无关。”
就是这一次，让刘梦再也回不了她的那个让她身心疲惫的家，再也见不到她那个可爱的女儿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