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冷眼看了一眼侯康,然后长出了口气,梳理了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看着侯康生硬说道:“咱们,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如惊天巨雷,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特别是谭明,他猛的站起来,来到张静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嫂子,要怪就怪我吧!不管侯队的事,您要打要骂,我都接着。”
张静冷眼看了一下谭明,冷淡的说,“怪你?你能让我爸活过来吗?”
“我……”
“不能,就闭嘴,你们一个个还整天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心里装着不辜负天下苍生的宏伟志向,呵呵,讽刺,真是讽刺,你们伤害的却都是自家人。”张静说完,扭头愤愤的离开,离开前,给侯康丢了一句话,“明天,别忘了去民政局。”
看着张静离去的背影,大家一个个思绪万千,张静最后一句话说的没错,是啊,他们天天奋斗在一线,忽略了自己的家人,照顾了大家,却照顾不了小家。
每个人的脸上都阴沉沉的,今天本来是该结案的日子,却没有一个人能高兴得起来。
“侯队,对不起。”谭明站在侯康面前,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向侯康道歉,眼神里有一种随打随骂的准备。
侯康拍了拍谭明的肩膀,安慰
道:“你没有错,不需要道歉,如果我是你,还是你是我,我相信,咱们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谭明听到这句话,有一种春风化细雨的感受,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大半,但是一想到张静那哀怨的眼神,担忧的问,“嫂子那边……”
“你不用担心,她就是一时接受不了,让她冷静一下,过几天,会好一点。”侯康的声音变得低哑,“你们继续工作,我需要处理一下老爷子的事。”
侯康走了,大家看着他的背影,心疼的难以名状。
审讯室里,坐着张艳。
“姓名?”
……
“姓名?”谭明又问了一遍。
……
“你是哑巴吗?”秦武严峻的看向张艳,“问你话呢,你听不到吗?”
“我不想回答。”张艳冷冷的说,“我姐夫骗了我,说什么只是走个过场,他人呢?”
……
这下,轮到谭明和秦武无语了,侯队为了让这俩人配合,不知道想了什么招。
“怎么?刚才还在说我,现在你们又成哑巴了?”张艳反问道:“我姐夫呢?”
“他需要避嫌,不能过审。”
“什么避嫌?他不来,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他答应过我的,说来这里签个字,就能出去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对我,他可是队长?你们敢不听他的?”张艳不知道是不懂法,还是太相信侯康了,说出的话,让人无法回答。
“张艳,我刚才说过,他需要避嫌,这是原则问题,谁也不能违背,你只管说出实话,该怎么定罪,谁说的也不算,法律说的才算。”谭明看着张艳,再想想刚才的张静,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已经过世的事,便把声音放软,“张艳,把你如何密谋杀害山娃的事,如实说出来 。”
“什么杀害山娃?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张艳拒不配合,把脸扭向一边,“不要再问我了,不见侯康,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给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知道避嫌两个字吗?”秦武有一种拿她没办法的感觉,张静来到虽然发了一顿脾气,但是有情可原,看着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怎么张艳,就感觉跟她沟通起来,就如此困难?
谭明看这情况也审不下去了,就起身走出审讯室。
如今侯康不在,拿主意的就是谭明了,她现在不配合,这案子也不能等到侯康回来再结啊。
谭明一时也没有了主意,查案对他来说,再难的案子,他都不怕困难,唯独对女人,他是短板。
“谭哥,怎么办?”秦武也走出来,无奈
的说,“这个张艳,一句话,给她说了多少次,都听不懂似的。”
“她是装的。”方永思道,“她的话,只想给侯队说,她以为这样,可以减轻点罪证,说到底,她现在就是不信任你们两个。”
“不如……”闫楼接道,同时看向项布布。
“不如什么?”项布布好像意识到闫楼要说什么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审?”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秦武一拍脑袋瓜说,“这个可以有,女人跟女人沟通起来,会更容易的多。”
“也好,项布布,现在就开始吧!”谭明说完,走进了审讯室。
“你怎么又进来了?侯康呢?”张艳看到进来的不是侯康,便不耐烦道。
“他有事,来不了。”项布布说着,坐了下来。
张艳冷眼看了一眼项布布,心想,怎么换个女警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