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侯康找人把尸体运回到剖室，几个人又清理了一下现场，随后来到刑侦队。
“侯队，需要马上提审李素。”
谭明刚才想的人就是她，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她的反应上来说，这个女人太反常了，冷静的让人无法理解。
“你怀疑跟李素有关系？”侯康抬眼问谭明，“只是李素一个女人，怎么能杀得了赵春呢？”
“是，再说，她也没有做案的时间。”秦武分析着，“但是，她确实有做案的动机。”
“好，马上提审李素，秦武，你和方永思再去找刘怀俊，赵春的死也许跟他脱离不了关系。”
“是。”
审讯室内。
“李素，你想好说什么了吗？”谭明表情严肃的说，“你一天不说话，你女儿就一天不能安息，她年龄那么小，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你心里就不感到难受？”
谭明一提到赵思瑶，李素的脸上才会有一丝哀伤，眼睛里也有多了些许柔和，但也只是几秒的事，随后，一张脸就又变得冷硬起来，好像已经对这些无所谓了一样。
“赵春死了。”侯康说完，观察着李素的反应。
此时的李素，却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得知赵春的死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
素，你一直这样保持沉默，对你有什么好处？”侯康的声音提高了十个分贝。
“你们什么都别问了，我的家现在已经支离碎碎，我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晚了，都怪我，怪我。”说完，李素一直压抑的情感，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像山洪爆发一样，开始嚎啕大哭，哭的侯康和谭明的喉咙也跟着发堵，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呼吸困难。
一会儿，等李素哭完，她又不说话了。
谭明和侯康对视了一眼，看来今天还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便让人把李素先带下去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秦武和方永思终于在一家旅馆找到了刘怀俊。
刘怀俊为什么会住在旅馆里？
审讯室里。
“姓名？”
“刘怀俊。”
“年龄？”
“二十八。”
“职业？”
“无业。”
谭明看到眼前这个人，烫着一头红色的头发，戴着两个耳钉,一看就是那种社会上的混混，便没好气的接着问：“你为什么要跑？”
“我跑了吗？”刘怀俊对自己的躲避，矢口否认。
“那为什么要挂断我们的电话？”
“我以为是骗子。”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还斜着眼睛看着他面前的侯康和谭明，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
谭明和侯康不予理会，
接着问道：“你认识赵春吗？”
“认识。”刘怀俊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隐瞒。
“好，那你认识李素吗？”
听到这个名字，刘怀俊皱起眉头想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名字这么耳熟。”
谭明拿出一张照片，让刘怀俊看了下。
“是她啊，想起来了，赵春的老婆。”
“熟悉吗？”
刘怀俊摇了摇头，“不熟悉，只是见过几面。”
“在哪见的？”
问到这里，刘怀俊犹豫了下，没有回答，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你不要想着隐瞒什么了，我们这两天已经对你展开了调查，知道你在一个外号叫黑胡子的手下办事。”侯康这些信息都是方永思和秦武找刘怀俊的时候，打听出来的。
黑胡子就是那个赌场的老板，而刘怀俊是负责帮他跑腿的。
刘怀俊一听黑胡子，整张脸都变得紧绷起来，“你们还知道什么？”
“刘怀俊，现在是我们在问你问题。”
刘怀俊犹豫了几分钟，眼神躲闪几下，然后吞吞吐吐道：“你们说的对，我就是在黑胡子下面办事的，他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现在黑胡子跑了，但是赵春死了，跟你们有关系吗？从实招来。”
“什么？死了？”刘怀俊不相信的瞪
大眼睛，“他怎么死的？”
“我们还在查，所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对你也有好处。”
“他的死跟我可没有关系，你们不要怀疑我。”刘怀俊的表情变得有点紧张。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昨天晚上，我……”刘怀俊又开始支支吾吾。
“说实话。”谭明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我跟黑胡子在一起。”刘怀俊终于从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黑胡子在哪里？”
“我不知道。”
谭明抬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