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号码，谭明拨通了第三个。
“喂，你好，哪位？”声音的那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认识王芳吗？”谭明尽量把声音调柔，以免对方粗鲁的挂断。
谁知，刚才还正常的男人，听到王芳两个字，开始变得异常狂躁，连说带骂道：“别给我提那个女人。”
说完，对方把电话挂断。
“这什么人啊？”秦武生气的说。
“好像他很恨王芳。”谭明刚说完，手机响了起来。
“谭哥，我把王芳前夫的手机号发给你了，你看一下。”是项布布打来的。
“好的。”
谭明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未读短信。
秦武看着号码打了过去。
“喂，找谁？”对方的声音很不友好。
“请问，你是叫何雷吗？”
“我是，你是哪个？”
“我是海州市的一名警员，我的工号是……”还没有等秦武说完，电话那端就传来了忙音。
“这王芳认识的，一个个都是什么男人？”秦武气的直想骂娘。
“别急，估计他认为咱们是骗子呢？”谭明说完，又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过去。
“喂，别告诉老子你又是什么警察，想骗我，门都没有。”对方粗鲁的说。
“你好，先别挂断电话，我们确实是警察。
”谭明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果然很奏效，对方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好奇的问道
“你真是警察？快说，找我什么事？”
“王芳死了。”谭明说完，把全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认真的听对方要说什么，话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何雷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停了几秒钟，又问，“你刚才说什么？谁死了？”
“王芳死了，你现在在哪？方便见个面吗？”
“好，我在皇家会所，你们来吧！”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走，去皇家会所。”
皇家会所位于郊外，是海州市最大的娱乐场所。
四十多分钟后，谭明和秦武来到会所的一楼，会所里男男女女，如梦如幻，音乐歌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好不热闹。
会所的西南角坐着一个穿着花色上衣的男子，前胸还有纹身，头发卷卷的，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他往这边看到谭明和秦武进来，站起身冲他们招了招手。
其他人看到有警察进来，一个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音乐和歌声全都停了下来，好像空气静止一样，眼神随着谭明和秦武走动的方向开始移动，一直看到他们走到男子身边。
“你是何雷？”谭明亮出证件。
“是。”
“
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们出来一下。”
“好。”
谭明和秦武前面走，何雷后面跟着出来。
“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何雷面对警察竟然没有半点惊诧之意，淡定的让人感觉他以前好像经常跟警察打交道一样。
“王芳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何雷看上去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眼神平静如水，倒是让谭明和秦武感到有些吃惊。
“知道？”谭明问，“听谁说的？”
“秦娇娇告诉我的。”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何雷瞪大眼睛问，“你们怀疑是我杀了她？”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你只管如实回答问题。”谭明的冷峻的眼神，让何雷的态度暂时有些软了下来。
“好，我说。”何雷想了一下，说，“那天晚上，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
“你女朋友呢？”
“在里面，刚才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就是。”何雷指着会所的方向回答。
“你最后见王芳是什么时候？”
“最后？”何雷用手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才说道：“好像是上个月了。”
“找她干嘛去了？”
“这是我们的私事，反正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何雷转身就想走，被秦武在前方拦住。
“等等，我们还没有问完呢！”
“还有什么可问的？你们应该去问凶手，我都说了，你们问我，纯粹是浪费时间。”何雷翻个白眼说，然后推开秦武，径直走进会所。
“哎……”
“别喊他了，人不是他杀的。”谭明阻止道。
“你怎么知道？”
“经验之谈，人要是他杀的，他肯定会说他不在本地，也不会见我们。”谭明说完，拿出电话号码，“还有两个人。”
谭明拨出第一个。
“喂，你好。”对方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