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不是说上帝是公平的吗?不是说只要给一个人关上一扇门后,肯定再会为他打开一扇窗吗?那么,这个女人的窗又在哪呢?
“我老婆的命是不是很苦?所以,你们还是给她留个全尸吧!别再折磨她了。”男人说完这些,眼神有点哀伤,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他老婆。
“是啊,警察叔叔,给我妈留个全尸吧?”一直默不作声的孩子,也跟着他爹说道。
这时,闫楼拿着实验报告走进来。
侯康接过尸检报告一看,变了脸色。
“王全,你老婆是被人下毒毒死的。”侯康把报告单又递给谭明。
“什么?不可能,她明明是溺水死的,没有谁去害她的,她一个傻子,谁害她干什么?”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旁的儿子,这个时候也不相信的看着他爹,“爸,这,怎么可能呢?”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王全还是不敢相信,谁会杀了他老婆呢?
“走,带我们回你家看看。”
谭明合上本子,和侯康一起出了问讯室。
谭明和秦武带着父子俩来到了海州市郊外的王盘村。
王全把他们带到了他的大伯家,这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家,周围的围
墙裂体的裂体,塌陷的塌陷,看着有个大门挡着,实则到处是门,只能挡住三岁的孩子。
“大伯,你在家吗?”刚走进院子里,王全大声喊道。
“谁啊?”随着一声应,从屋里走出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身上的衣着一看就是胡乱凑合着穿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里似乎藏着严峻的经历和饱经风霜的折磨,面容憔悴不已。
他一看侄子领着两位穿着制服的人进来了,脸上不由的一惊。
“大爷,跟你调查点事。”
“大伯,他们来是问一下翠花的事。”
“哦,翠花啊,这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老者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不足。”
“她溺水时,您当时在哪儿?”谭明拿出笔和本子问道。
“我当时在邻居家看人家打麻将,由于是晚上,我以为她睡了,就没有在意,等我回家,我也没有去她房间去看她,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还没有醒来,我就感到有点奇怪,就去喊她,没有人答应,我打开房间,结果床上也没有,我就急了,开始整个村庄里找,村子里的人也帮忙找,最后在村里南边的一个水坑里发现了她。”老人说着说着,神情黯然。
秦武想不通,这样一个老人,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侄媳妇的?王全又是怎么放得下心的?
“当时你们爷俩在哪?”秦武把目光投向王全和他儿子。
“我们不在家,大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跑车。”
“可我们在尸检时,发现她的身上有淤青,这点您怎么解释?”谭明看着老者质问。
老者也没有为自己做更多的狡辩,说有时候,她不听话,是他拉扯造成的。
“你们认为他说的对吗?”谭明转向王全和他儿子。
“我们相信大伯。”王全听上去一点都不惊讶,难道她对自己的妻子一点都不关心吗?
“人都死了,你们就放过她吧!”老者看着警察,好像想起来什么,问道:“你们来找我,是怀疑我把她推到水里的?”
“她不是溺水,她是因为中毒而死的。”
“什么?中毒?”老者一听,不敢相信的看向谭明和秦武,“怎么可能?她是中了什么毒?”
“杀鼠剂。”
“杀鼠剂?”老者一听,脸色大变。
“怎么了?”谭明看着老者问。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身回到房间。
谭明和秦武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进房间,看到老者开始在屋子
角落翻找起来,一会儿,他从角落里拿出几包东西。
谭明和秦武一看,是杀鼠剂,两个人惊的面面相觑。
谭明接过杀鼠剂,问老者:“你们家里怎么会有这个?”
“一直都有的,因为老鼠很多,屋里囤了点粮食,所以就买回来点专门对付老鼠的。”老者说完,接着说道:“我总共买了六包,现在只有五包。”
谭明和秦武没有说话,而是开始寻找另一包。
王全他们也跟着找。
一会儿功夫,便听到王全在翠花屋里喊道:“警察同志,你们快来看。”
谭明听到喊声,快速冲到屋内,只见翠花的床上确实有一个杀鼠剂的空袋子。
“看来,她是自己吃下去的。”王全拿着这个空袋子,眼神空洞道:“她以为是好吃的,以前就是这样,什么都吃,哪怕从地上,垃圾堆里捡到的,她都往嘴里填,就是因为她离不开人,我才让大伯照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