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良的大伯继续说道:“一年前,他娘生了重病,就时而进趟县城的医院,住了几天,再回来,不敢长住,因为家里太穷了,我们也是家里困难,帮不了他。”
“他家现在有人吗?”谭明准备去他家里看看。
“没有人,不要去了,他娘上个月又犯病了,在家呆了几天,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弄的钱,寄来不少,我们又把他娘送到了县城医院,现在我闺女在县城帮忙照顾着呢!”
三个人听到这里,同情之心涌上心头,这个胡春的命也太苦了。
“你刚才说他前段时间寄来一笔钱,大概有多少?”谭明问道:“好像有七万,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谭明三个人面面相觑,案子发展到这里,好像已经有点眉目了,很明显的是胡春被别人利用了。
“好,谢谢你,大爷。”谭明说完,从兜里掏出几百元,除去路费全部给了这个老头,秦武和刘学语见状,也跟着掏出钱。
“钱不多,您帮我们带给王思良的娘,让她好好看病。”谭明把钱塞进老头手里。
老头激动的泪光闪闪,颤抖着嘴唇说:“我替我侄子谢谢你们。”
“行,那我们走了。”三个人欲上车。
老
头又跟了上来。
“怎么了?大爷?”谭明转头问道。
“这是他上次买给他娘的平安符,他娘不收,说把这个平安符还是留给小良吧,让他在外面平平安安的,她也放心。”说着老头把平安符递给谭明,“你们帮他娘带给他吧!”
“好。”谭明接过平安符,跟老者告别。
“等等,我忘了问,他在外面又犯了什么事?”
谭明面对老者的问话,一时语塞,随便编了一个谎言道:“没啥大事,现在还没有确定。”
“那就好,那就好。”
三人坐车离开小王村。
“哎,这个胡春,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做犯法的事。”秦武越想越心痛,“你说,他要真是凶手的话,他娘以后怎么办?”
谭明沉默不语,刘学语只管开车,也不说话。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秦武掏出一支烟来,被谭明夺下,“别抽了,呛的慌。”
等他们到了市区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刘学语又请他们吃了午饭,饭后,他们不敢停留,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海州市。
路上,秦武睡的很香,谭明却怎么都睡不着,他揉了揉太阳穴,紧绷的神经让他现在感觉有点头痛。
他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夏宇、张世中还有胡春
的面孔,这三个人中间,到底谁的嫌疑最大?
他想着想着,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慢慢的也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喊他,“谭哥,谭哥,醒醒。”
谭明睁开酥松的眼睛,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真的是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谭哥,到站了,准备下车了。”秦武拿好行李,拍了一下谭明。
二人下了车,打个车就奔刑警队而去。
“你们回来了?这么快?有什么收获?快说说。”方永思这次很勤快的给二位递过水杯。
“收获不小,现在还是胡春的可疑性最大。”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项布布接了一句。”
“你们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方永思就把来龙去脉又说了一次。
原来,大早上,他们接到环卫站打来的电话,说发现了一身带血的衣服,虽然血迹已经干透,但是看着也是挺吓人的,经采样,就是胡春的。
“马上提审胡春。”谭明刚才还疲倦的眼神,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永思,你去趟银行,查一下胡春的账户。”谭明吩咐道。
“好。”
审讯室。
谭明拿出平安符。
“胡春,看看这是什么?”
胡春抬头一看,情绪激动的
说:“你们,你们回我家了?我娘,她怎么样?”
“是,你要真疼你老娘,就好好交待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好早日回家尽孝。”谭明把平安符放到胡春面前。
胡春双捧平安符,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娘,她到底怎么样?”
“她没事,正在好好养病,就是想你了,告诉我们,让你好好改造,听政府的话。”谭明看着这个粗壮的山野汉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怎么样?说不说?”
“我说,我说,只要我娘得到妥善安排,我也无所谓了。”胡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前一段时间,也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我那个工友,王前进,有一次,他找到我,问我有一笔大生意,敢不敢干,当时我娘正在犯病,急需一笔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