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惊愕的看着谭明：“什么！两个都是毒药！”
张长江脸色有些发白，他并不是怕死。
他本来就已经患有癌症晚期，活不了几个年头了。
可是现在自己还没有跟女儿好好解释，他舍不得死了！
谭明将氰化物再装起来，盯着他说：“这就是你的游戏？让他们选择必死的结局！”
张长江低着头没有说话，之前的那种骄傲此时被谭明瞬间击溃。
秦武疑惑：“谭哥，你怎么知道这家伙偷偷吃下了解药。”
谭明说：“如果真如他所说，让死者先进行选择，那么两片药片里面，他每次都能够吃下无毒的可能很小！而且，这两个药片全都是含有致死量的氰化物！他怎么可能选择什么公平的游戏！”
在谭明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张长江杀人的过程。
那三名死者在坐上他的车子后，他对于死者进行威胁。
因为他手里面有着手枪，所以那些死者恐惧他手中的东西，于是就乖乖的配合这家伙的所有行动。
上楼，进公园，吃下毒药。
他对死者说，他们有着一半的机会活下去，这也是为什么死者心甘情愿的吃下毒药的原因。
如果说，只有一个毒药，那么死者就算是拼死逃跑，也不会吃
下这必死的毒药。
谭明盯着张长江。
此时张长江脸上已经冒出来了豆大的汗珠。
这审讯室里面的温度并不热，但此时他身上的汗衫都已经打湿了。
他并不是感觉到了炎热，而是感觉到了恐惧。
后面的监控室里面，侯康激动地说：“太好了！这下总算是将这家伙的心理防线给攻破了！”
心理防线被攻破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容易多了。
谭明对着张长江说：“说说吧，为什么要杀人！你杀的第一个人，赵阳，曾经还给你捐过三万块钱，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杀手！”
张长江大口的喘气，没多久他的心情逐渐的平复下来。
因为这个时候，就算是再紧张，也是无济于事。
这游戏，他输了！
张长江攥着拳头，说：“我知道，他给我捐了三万块钱，我闺女之前老是在我耳朵边念叨着这个人，我不想杀他。”
谭明说：“那你倒是说说，既然不想杀他，为什么他却死在你的手下？”
张长江沉声说：“他……只是运气不好而已，坐上了我的车！”
谭明说：“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要杀他！坐上你车的人那么多，难道你全都要将人杀害不成！”
张长江攥着拳头，说：“他……
坐上了我最后一班车！”
我皱眉：“这就是你杀人的规律！”
张长江没有说话，但是他低着头的样子确让人有些疑虑。
谭明沉声说：“是有人逼着你杀人！”
张长江的脑袋猛然抬起，说：“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做的！”
谭明说：“哦，那你说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与他们无冤无仇，我看你也并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你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报复社会？”
张长江顺着谭明的话说：“没错！就是我了报复社会！我不喝酒，不抽烟，为什么要得肝癌！”
谭明冷笑：“报复社会？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有一个爱你的女儿，还有好心人给你捐款，你没有报复社会的动机，如果我没有猜错，是有人指示你杀人吧。”
张长江的脸色一变，不停摇头：“没有！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我自己想要杀人的！”
谭明说：“你有着肝癌，那么在你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你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触碰法律的底线。但是你既然这样做了，那么就说明你所获得的，在你看来远比你承担的后果要大。”
“有人雇佣你，给你钱让你杀人！对吗！”
谭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张长江的身体都忍不住一
阵颤抖。
张长江低着头说：“这位警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谭明说：“我猜，你的内心中，也一定有着负罪感，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赵阳还没有死的时候，就转身离开。”
张长江惊讶：“是赵阳指出我是凶手的！”
谭明说：“是他将线索指向了你，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却死在了你的手下。”
张长江说：“赵阳，呵呵，你们也还是晚了一步，到底是又死了两个人。”
谭明说：“谁指使你杀人的！那些钱又是怎么付给你的！”
张长江说：“你很聪明，我想那个人想要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吧。”
谭明皱眉：“你什么意思！什么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