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
要不是认识前世的他，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真就被他这话给唬过去了。
厉寒霆现在表面看着人畜无害的，实则手段凌厉残忍。
“先坐下再审吧。”
厉寒霆眼神闪躲，心虚的给她搬来椅子。
两人刚坐下。
被打得满脸是血，眼窝凹陷，牙齿都没剩下几颗的厉家人连滚带爬的扑过来。
“寒霆，你放过我吧，我们好歹是亲戚啊……”
厉寒霆一脚踹开他，英俊不凡的脸上没有丁点表情，“现在知道谈感情了？”
“你找邪术师要我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谈我是你亲戚。”
他这一脚踹得可不轻。
那人直接飞到墙上，又狠狠砸了下来，只听见咔嚓的声音，是骨头裂了。
“啊——”
厉寒霆一记眼神过去，手下便心领神会过去打晕他。
沈晚并不在意这种人的死活，为了利益连自己亲人都可以买凶杀害。
她重点放在张三疯的身上。
张三疯蜷缩在墙角，只穿着一条四角裤，暴露的皮肤上全是伤。
看到来人他也不挣扎了，只是咬牙切齿地说：“有本事就杀了我……”
沈晚眼神示意厉寒霆的手下拿来提前准备好的水，灌他喝下。
张三疯一喝进去就察觉到水里有真言符咒。
“你是玄门的……你想干什么……”
张三疯眼里透出惊慌。
沈晚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血衣教的联络方式是什么，你的上头是什么人？”
张三疯眼睛倏然瞪大，死死咬着舌头不说。
但这次是沈晚加持过的真言咒，容不得他不说。
“我无法主动联系血衣教，只有他们……联系我的时候……联系方式是每到午夜会有小鬼来找我……由小鬼传达上头指令……我的上头……我没见过……我只知道他很厉害……”
“小鬼传达指令，挺有意思的啊，你潜伏在华夏的指令是什么？”
“我……的指令是……破坏华夏地标性建筑……使其成为大凶之地……”
厉寒霆俊脸一沉，“我厉家也在你的破坏范围之内？”
“是……正好他来找我杀你……我顺便多收一份钱……”
张三疯想要努力咬住舌头不吐露消息，可声音就是压制不住的蹦出来。
沈晚继续问：“小鬼一般多久联系你一次？”
“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半个月……”
“你和小鬼有没有什么暗号？”
“有……”
沈晚问了十几分钟，把想知道的全问了出来。
张三疯目眦欲裂，真的快要疯掉的样子，“求求你……别问了……”
“我绝不背叛血衣教……”
沈晚好笑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那么效忠血衣教，身为华夏人士却卖国求荣，真以为你们死后能去什么极乐净土啊，出卖自己的灵魂给恶魔，下场绝对惨烈。”
张三疯挣扎着不停地用脑袋撞击墙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效忠血衣教的话语，哪怕头破血流都没停下。
沈晚起身离开地下室，想了想还是顿住脚步提醒厉寒霆。
“你不要杀人，我不想以后要亲手送你下地狱。”
厉寒霆愣了一下，俊美如斯的脸上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嗯，我听你的，我不会杀人了。”
至于背叛他的这个族人，他会让他离开华夏，后半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三疯活不长了，你联系齐冲让他过来收尸就行。血衣教的事，以后再有什么消息你可以直接来告诉我。”
“好～”
厉寒霆见她要走，犹豫片刻还是叫住她，“到饭点了，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
沈晚下意识拒绝，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顿了下，又改口，“好啊，去哪吃？”
厉寒霆瞬间阴转晴，笑容格外灿然：“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行啊，除了海鲜过敏以外，我不挑食的。”
厉寒霆默默记住她海鲜过敏这件事，带着她去了一家高级中餐厅。
上菜之前他提前交代厨师，不能用一切和海鲜有关的调料，一丁点都不行。
沈晚本来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很沉默，没想到厉寒霆一改常态，和她聊了不少关于玄学方面的事。
沈晚有些意外他会去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厉寒霆温和的笑道：“以前是我世界观狭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直到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沈晚。”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