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乌良痛得满地打滚儿。
沈晚快速的蹲下去一针扎在李乌良的脑袋里,等他晕厥过去后,她才吃痛的撑着桌沿站起来。
“齐队长,把他绑起来关到九局,我随后就来……”
齐冲注意到她脸色煞白得可怕,急忙问:“是不是血咒发作了?”
“嗯,离着下咒人越近,疼痛感越剧烈。”
沈晚只觉脑袋快要爆炸一样的疼。
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定,恐怕早就疼死过去了。
齐冲赶紧命人带走李乌良。
沈晚疼痛不减,颤抖着手一连扎了自己身体好几处。
“噗!”
一口乌黑的血吐出来。
疼痛感才稍有好转。
陆北宸担忧道:“要不要叫救护车?”
沈晚摇头:“不用,好多了。”
陆北宸看向齐冲,想问血咒是怎么回事。
齐冲却道:“陆先生,沈大师交给我照顾就行,我派人送你回去?”
陆北宸听出他这是赶人的意思了,识趣的说道:“不用,我公司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沈大师,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帮忙!”
可能和沈晚的个人隐私有关系,他不好刨根问底儿,便识趣的离开了。
齐冲看着脸色苍白的沈晚,递给她一杯温水,担心道:“你还好吗?”
“我得取走李乌良的心头血解咒。”沈晚说道:“之后他是生是死,交给你们九局。”
齐冲点头:“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坏事做尽,等着吃花生米吧。”
九局把李乌良严加看管起来以后,沈晚先取了他的心头血解咒,再让他滴水未进的饿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时间,她拿着李乌良的心头血给自己解咒。
过程繁杂痛苦,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解了三天,痛苦了三天才解开血咒。
沈晚在专心解咒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沈长风的灵魂就躲在旁边看着。
沈长风本来是想去找爷爷,想办法让爷爷找高人救自己。
无奈他从牛头沟一出来,灵魂又身不由己的来到沈晚的周围。
他亲眼看到沈晚在解开血咒,痛苦发作的样子。
沈长风本就愧疚的心更难受了。
他真的没想到,一个血咒竟然差点要了她的命。
看着她解咒时大口大口吐血,吐出来的血就跟那天他来找她时的一样,全是骇人的乌血。
沈长风懊悔不已。
原来那天她真的不是装的,是因为血咒发作而痛到晕厥过去。
而自己却还责备她,怪她对沈氏集团下手。
或许……
沈晚压根不知道沈氏发生了什么,而是厉寒霆为了给她出气擅自决定做的吧。
否则,就凭着沈晚这一身出神入化的玄学本事。
她想搞垮沈氏集团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她没有做。
她只是搬离沈家,离着他们沈家人远远的。
反而是沈家人好像一直在找她的麻烦。
沈长风眼眶通红,看着一脸煞白,紧咬牙关死死撑着的沈晚,心里的自责和愧疚犹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失魂落魄的从她家里飘出来。
没想到,门外还有关心她的人。
厉寒霆和李管家一直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李管家给厉寒霆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少爷,天气转凉,你还是去家里等着吧。”
“不。”厉寒霆固执的摇头,“我要等她。”
三天前,他看见齐冲护送沈晚回来的。
当时他就想追进去了。
是齐冲阻止他,说沈大师已经拿到解咒的东西,她需要心无旁骛的解开血咒,不能被打扰。
厉寒霆深知她中咒有多痛苦,解咒是重中之重,意味着她能不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等待着。
沈长风看到厉寒霆这么关心沈晚,在乎沈晚的安危。
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一个外人都能对沈晚这么关切。
而自己作为亲大哥,却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
强烈的负疚感淹没他的心头。
沈长风五味杂陈的,心脏就跟被紧紧攥住一样,难受。
李叔忽然提起:“对了少爷,公司已经撤出对沈氏集团的打压了,我听说沈怀安不知道从哪找了人脉,有人帮了沈氏集团一把,把他们公司给收购了。”
“沈家虽然没有破产,但也算是重创他们了,沈怀安已不再是江城首富了。”
厉寒霆听到沈家,目光陡然一冷。
“我对沈家还是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