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真的不管吗?”魔克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季嘉禾子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品着手里上好的新茶,半响,魔克犹豫一下,再次开口道:“夫人,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死。”
“会死?”
魔克不敢抬头,嗯了一声道:“属下去看了,他已经七窍流血,浑身是伤,这样下去,不死也会变成残疾。”
季嘉禾子冷哼一声,说道:“那老家伙的孙子,这么脆弱的吗?”
“夫人,能不能……”
魔克话未说完,季嘉禾子便打断他道:“克儿,你没听说过吗,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个孩子,他才哪到哪呢,这是他该受的,你不用管,你也管不着,知道了吗?”
魔克动了动嘴唇道:“是……属下知道了。”
另一边——
我再次醒来,已经分辨不出昼夜的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动也不能动,整个人更是瘦骨嶙峋。
身上的疼痛倒是比前几次轻了许多,但依旧折磨着我的身体和心脏。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马争,你还好吗?”
是魔克吗,是他来了吗……
“马争,你在坚持坚持,你一定要熬过去,我们没人能帮你。”
没人能帮我?
呵呵,是啊,谁能帮我,我被关在第零,浑浑噩噩都不知度过了几日,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我几乎是一个快死的人了。
秦悦,郭尧,师父,宋大哥,你们在哪啊,这一次,我恐怕救不了你们了……
我再次晕了过去,过了好久好久,我感觉到有人在移动我的身体,摆弄我的四肢,我太累了,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算了,我如今这个样子,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我踩死,我还挣扎什么呢?
那人似乎把我扶到了床上,还解开了我身上的衣服,用热毛巾给我擦了擦身体,动作十分小心,温柔。
这几日来,还从未这么舒适过,于是,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魔克,你到底把马争怎么了!”秦悦愤怒的质问道
花影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宋二牧拦着,她一定会把魔克的腿给打折,她好好个徒弟,居然被折腾的人不人
,鬼不鬼的!
郭尧脸色阴沉,他刚为我检查时,发现我身上遍布了伤痕,人只剩下了一口气,全靠信念在撑着,如果晚一步,我很可能会死。
魔克面无表情,他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面前的人都不会接受他的说辞,索性不如带他们见一个人。
“走吧,夫人在等你们。”
说完,魔克转身便要走,见此,秦悦几人只好先跟上,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真打起来,惨的还是他们。
房间里,季嘉禾子坐在中间,她面带微笑,尽显慈祥的笑容,道:“欢迎各位,尤其是你秦悦,欢迎你回家。”
秦悦一怔,她在第零自然是听说过这位季夫人的,但是以她的职位,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见到季夫人,更别说季夫人还记得她。
“你好,季夫人,我想知道马争他,究竟怎么了?”秦悦问道。
季嘉禾子笑了笑,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而是说道:“你们先来尝尝这茶,今天新上的,味道你们会喜欢。”
花影一听,立马坐不住了,她徒弟都快死了,她哪里还有心情喝茶啊!
好在郭尧伸手按住了花影,对她摇了摇头,这位季夫人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慈祥,绝对是个心狠手辣
的女人。
为此,花影只好作罢,秦悦也是忍了性子,品了一口面前的茶,她对茶的了解不多,更喝不出好坏来,她压根不喜欢喝茶。
但事到如今,也只好配合的说了一句:“嗯,季夫人的茶不错。”
季嘉禾子微微颔首,应道:“是不错,新茶,熬过了风吹雨打,烈日酷暑,经历多道工序这才上了桌。”
闻言,郭尧微微蹙眉,这季嘉禾子话里有话,难道是在暗指阿争?
花影已经快坐不住了,宋二牧汗都出来了,也不忘紧紧按住花影,笑话,这可是第零总部,万一闹出什么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秦悦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道:“夫人,马争他怎么了,您能不能告诉我,我们都很担心他。”
季嘉禾子双手叠起,放在腿上,道:“你们真的想要知道吗?”
众人点头
季嘉禾子站起身,招了招手道:“你们跟我过来吧,我给你们看点东西,看完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众人疑惑,但还是站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