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零点”汪霖枫坐在他的床前,盯着床头挂着的铭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零点……零……零……”直到陈言一把推开了房门,他依然无动于衷地翘着二郎腿,嘴里念念有词。
“零点……这不好,念起来总是有一丝拖泥带水。”汪霖枫瘫倒在靠椅上。“不如就叫‘零’好了,虽然是俗气了些,但简单点好。”
陈言顺着让他的目光望去,床头边垂挂的一串铭牌因没关紧的窗口吹进的风而翩翩起舞。上面并不是他的名字。
“这串铭牌,是谁的?”陈言指着牌子问。
汪霖枫伸手取下那块铭牌,用衣角又擦拭了一遍。即使它本身就铮亮得反光。
“我的战友……云鹤,这是她退役后唯一留下的东西。是我欠她的。”
陈言缄默了,他并无意提起别人的伤心事。“说正事,他们都在会议室等你。走吧。”
7月 16 日,2018年
“人都到齐了?”安顾馼瞥了一眼刚到的陈言和汪霖枫。伸手比划向会议室长桌首位上坐着的一名中年男人:“这位是周福运,周先生。他有想要委托我们的事务。”
周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穿着校服的年轻可爱的姑娘。
“这是我的女儿,叫周娅。刚满十七岁
。我们一家很早就搬到泰国。我在当地做地产生意,前几年做的风生水起。但这最近我发现有人在不断给我女儿寄恐吓信,还说要绑架她去吸毒、当妓女。其实就是看上我的钱了是我有一个朋友听说你们很专业,前段时间还去救过一个大使,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
“您先别急,对面有什么要求吗?”陈言问道。
“他们想让我放弃在股市的一项投资。我现在可不能退出啊现在退出,我就得赔得倾家荡产了。我公司的员工都指着这项目吃饭呢!但要是下个月我还没退出的话,他们就要把我女儿绑走啊!我去警署报警,警察根本就不信。”周先生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那您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吗?”
“知道,知道!”周先生立马回答道。“有一次他们送恐吓信的时候正好被我撞见,是一个小年轻。我曾经在街边见过他吸毒。他手臂上有一个写着字母的纹身,是什么,s……a…i什么的。”
“sai。”汪霖枫发出一句话。“萨拉,是金三角一个贩毒集团,产业链很完整,以前有个案子查过。”
贩毒集团。这话一听,周先生更加着急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陈言问他。
汪霖枫思考许久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现在还没有。”
周先生脸上几乎涌现出一种绝望的神情,此刻他欲哭无泪,或者说,眼泪已经马上快要掉下来了。纵然他在商业上雄展四方,顶天立地,遇到家人有危险的时候还是急得跟个小孩似的。
陈言察觉到周先生微妙的表情变化,赶忙把他扶到一边。安顾馼趁此聚拢在场的一众hki成员,头靠头地凑在一起:
“老汪,你说你知道萨拉贩毒集团,告诉大伙你了解的萨拉!”
汪霖枫脑子一顿,往前翻篇着尘封的记忆档案:
“萨拉是一个运营多年的东南亚金三角地区家族毒品犯罪组织,最高头领身份极度隐秘,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核心成员有六个被称为‘长老’的人,各自分工杀人、洗钱、制毒、交易。手下势力习惯用毒品来控制老挝、越南等地区民兵和黑帮,还时不时到村子里抓壮丁充当战争机器,甚至连小孩都不放过。这使得三国联合管制机关始终无法将其铲除。加上地区军警贪污,萨拉的力量愈发强劲,因无人管辖而猖獗狂甚。手段令人发指……他们下手很阴,如果周娅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被带走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金三角的确是三不管地带,当地机构贪污受贿,腐败无能。如果没有支援,就算是十个hki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或许就是这最后一句,让围在一起的这几个hki士兵都为之一怔。对手可是金三角里不算第一,也下不了前五的贩毒集团。人数甚至都是他们的好几倍。就算是不用枪,不动炮。对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砸死了。
就连在场里体格最健壮的,也在考虑要不要打起退堂鼓,把自己置之事外。
安顾馼处心积虑,埋着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突然抬起头来:“委托还是要接的。这样一来可以证明我们和犯罪斗到底的决心,还能宣传宣传hki不是挑软柿子捏的怂货!”
有人面面相觑。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萨拉斗。
汪霖枫提出了他最经典的一句话:“特种作战!我们埋伏在暗处,像一只饿了三天的狼,死死地盯着猎物。找准时机,直接把刀刺向他们的咽喉!”
“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冲到萨拉的窝点里面,干掉他们的老大?”安顾馼问。
“怎么可能,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