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出的石块上有许多划痕交错,根本看不出那上面究竟画了些什么还是写了些什么。
我站起身继续往一侧看,首先它的左侧是一簇芦苇,难得的是,这簇芦苇长在盆中。
右侧是几根点着的白烛,白烛?我心下一惊,这里有人。还是说,根本就是这禁区里有人?
我走到那个凸起的石头旁,就势躺下,眼睛始终盯着那道合上的门,心下坚定的想着,师父一定回来带自己出去的。
想着想着,眼睛酸酸涩涩的,我根本连师父如今的情况都不清楚,何况,还是我亲手将师父推入的险境。
“师父。”我闭上眼睛低声呢喃着,猛地想到什么,我睁开了眼睛,目光瞥到那凸起的石头上,我的瞳孔不断散大。
那是……
我瞬间提起了精神,将这道符一遍遍的重复在手上画了大致有上百遍。
闭上眼睛,这道符已经能在脑海中浮现,我紧握手心,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石壁的那道门打开了,我提着一颗心,门外出现那张熟悉面孔的同时,一切都静止了。
就连呼吸声我都听不见了,我垂在身侧的手偷偷的掐了自己的腿,感受着痛觉袭
来,我几乎要热泪盈眶。
我抬起手往眼角处用力的抹了抹,看向师父,以及他身边那道小小的身影。
樱琳看着我张了张嘴,却始终没发出声,或许,是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了吧。
倒不如就这样,丢掉那令人别扭的称呼。
我看着樱琳朝着她一笑,樱琳回以笑容,只是,哪怕是笑,也掩饰不了她那哭红的双眼。
“师父,对,对不起。”我走到师父身前,像是悬了千万斤的东西在脖颈前,头重重的低着抬不起来。
师父半晌没说话,我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身侧的衣服,自责悔恨交加,只觉得身子一阵阵的灼热,内脏都在灼烧。
“啪”的一声,我的头猛地朝一侧偏去,我依然站着没动,面无表情的站着,两侧的手又攥紧了几分。
师父猛地抬脚踹了我一脚,而我依然毫无反应。
师父转身,抬脚就往前走,我赶忙迈出脚小心翼翼的跟在师父身后,深怕自己跟丢了,会失去什么。
“师父。”我惊呼一声,看着师父脚下的土地,那分明是刚才的地方,我的眼里流露出惊恐。
恐惧袭向我的四肢百骸,我下意识的走上前拦
住了师父。
我僵着身子立在那,伸出的手横亘在师父的面前。
我看着师父摇了摇头,师父坚持着向前迈出步子,我也坚持着,两人僵持不下。
樱琳跑到我身边,扯了扯我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对我摇了摇头。
不论樱琳和师父如何,我的身子立在那愣是不移动半分。
樱琳看向我,垂下的眼眸里载满了失望。
“樱夙。”樱琳抬起头怔怔的望着前方,我猛地转身,空无一人。
我猛的转过头,师父早已顺势推开了我的手,成功往前走出好远。
师父的身影还在向前不停的穿梭,我的心猛地放下,困惑的望着樱琳。
樱琳朝着我点了点头,紧接着走到了我的前方,每走出一步她便会停顿上一秒。
我心里清楚的很,她那是为了让我跟上她的步子不至于出错。
直到樱琳向一旁侧了一步,示意我,我才知道这就脱离了那一处险境。
师父走在前方始终对我不加理睬,我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深怕再发生同样的事。
对于那间石室的事,从始至终也没有人问上我一句。
禁区里,师父一次次轻易的穿过这
禁区中暗设的陷阱,看着师父的背影,我越发自责,如果不是因为我,这趟禁区之行对于师父而言不过玩玩罢了,也不至于添上那么一道不好的记忆。
“这禁区究竟有多长?”不知走了有多久,我低头看了眼樱琳轻声问道,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往前看了看师父。
师父微微侧头,我猛地闭上了嘴,不在说话。
“没有人知道禁区的尽头在哪,你刚才也知道了,这禁区里是有石室的,每一处都是,而且,这禁区的石室随着时辰的变化而不停的变换。”
樱琳开口向我讲述着有关于这禁区的事。
“不过,在经历多次变换以后,会有一次,所有的石室都想通,要找到樱夙,除了沿途循着这条路以外就只有等到石室想通之时了。”
不得不说,樱琳的话令人震惊,我从没想过那种我原以为只存在于虚幻的东西竟然会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眼前。
不过,这些时日,确实很多事都超过了我的认知范围,再多上一些也不过就这样了。
“如果,樱夙始终沿着这条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