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关门,我独自留下来盘点账目,等业务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已经快到凌晨了,我合上记账本,打着哈欠锁门。
这个点步行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我自从步入修行这个行当之后,对汽车的依赖性也远不如之前,见当天月亮不错,就打算步行回家。
夜色微凉,深夜的街道一片萧瑟和冷清,我走在熟悉的街区,心中一片怅然,回想当初,身边有个女鬼,跟我手牵着手,一起逛街的画面,脑中一阵恍惚。
我就这样走着,仍由夜里的冷风拍打在脸上,走到一处人颇稀少的地方,耳边却突然听到“嗖”的一声轻响,体内一震,几乎是本能的,就直接往地上扑去。
旱魃在向我释放危险的信号,同时我自己,也本能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没有任何犹豫,一个懒驴打滚,立马横着滚出了三米远。
后挨着地的时候,我已经有所察觉,耳边又是一阵劲风嗤响,等我扭头看去,就看见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片。
正从夜幕中攒射传来,犹如一道拉长的光,散发凛冽的寒气,然后重重扎在了我刚才滚过的地方,精准无比。
刀锋仅
有三寸长,红缨束尾,力道很大,深深入青石地砖中,尾端犹自“嗡嗡”抖个不休。
我心中生寒,这是什么情况?拍电影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黑暗中,又是一个黑漆漆的物件朝我投掷过来,有点相似易爆物,不过体型要稍微大一些。
那玩意直接摔在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然后“咔嚓”一声,直接碎裂,有无数玻璃碎渣随之散射出来。
我定睛去看,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瓦罐,刚掉在地上,就瞬间炸裂了,炸裂的陶俑灌中,涌出一大股脓腥的黑色液体,腥味十足,脓腥扑鼻。
不仅如此,那黑色液体乍一出现,立刻化作一团黑色的雾,直接在冷风作用下票卷起来,然后飞速扩散,直接覆盖住了我的脸。
敌人一套连招,简直六得一匹,我连对手模样都没看清,已经被那片黑雾直接盖住了脸。
起初还不觉得有啥,直到黑色气体,沿着我的鼻腔涌入,顿时带给我一种大脑发麻,四肢无力的感觉,身体刚刚爬起来一半。
就无力地摔回了地面,与此同时,大脑也感觉越来越眩晕,无比的沉重,几乎连脑门都抬不起来。
这东西
简直比晕药强悍十倍!
到底是谁在暗算我?
有旱魃的保护我对这问题还是不大的,我假装跌睡着,主要是想看看,那个黑暗中伏击我的家伙到底会不会出现。
果然,就在我躺倒下去不足五秒钟后,黑暗中便跑出来一道干瘦的身影,动作奇怪地朝我这边飞奔而来,一边跑,嘴巴里还嘿嘿地笑着,露出十足的乖戾。
“还以为能有多厉害,感情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家伙,几下就被我放倒了!”望着跌倒的我,那人居高临下,露出了一抹冷笑的表情,然后伸出腿。
在我小腹上试探性地踹了两脚,发现我依然没动,这才蹲下,在我脸上拍了拍,“小子,这年头敢跟罗刹会作对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怪你自己命不好!”
我仍旧假装昏迷,然而眼角却微微眯起来,看向了这个男人的脸。
此人并不是之前跟我交过手的那位,他的身材比较干瘦,两边脸颊仿佛没肉,仅有两张松松垮垮的皮。
贴着骨头,乍看起来,十分的刻薄阴柔,腥冷的三角眼中,同样是凶光密布,满含着杀心。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对我下手,而是环顾左右,把食指塞进嘴巴
,吹了一个口哨。
口哨声后,我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路边驶来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坐在驾驶室上的是一个马脸的骂人,摇下车窗,朝这边使劲招手道。
“快点,这里是闹市区,别耽误了,省得被人发现!”
迷晕我的男人则笑嘻嘻地说,“怕什么,这附近的监控,早就被我破坏了。”
说着话,这人俯下身子,将我直接扛了起来,一通小跑,塞进了面包车尾箱。
我依旧一动不动,半眯着双眼,平静等待他们会如何处置我。
上车后,马脸男立刻说,“老七,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要不要找个僻静的地方,直接丢进水沟里溺死了算逑?”
被称作老七的干瘦汉子摇头道,“不行,老大发话了,必须留着这小子的命,等他亲自进行审讯。
他千辛万苦炼制的小鬼儿,被这小子带人劫走了,在没有找出那个小鬼下落前,还不能把人弄掉!”
马脸男又说,“可江宁这边没有咱们的堂口,要怎么把这小子藏起来?”
老七嘿嘿笑,一脸阴柔地说,“不用担心,方大勇那老小子,不是一直吵吵着要加入我们吗?这次,咱们索性给
他一个立功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