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王不再伪装,沈景墨知道自己赌对了。
终于,有一次,他赌对了。
沈景墨笑了笑:“因为殿下的野心!”
沈景墨这个猜疑,并非临时起意,是他在西北时就有的。
与西夏那一战,并非他们战胜了西夏,而是有人和西夏达成了某种协议,西夏自愿退出白雁城。
他和叶昊英的战功都是假的!
是西夏配合着他们作戏,送给他们的功绩。
能说服一国大军放弃一座城市配合他们,这个人的能耐超出他的想象。
一开始,他以为那个人是太子。
但太子继承皇位不过是时日问题,太子根本不需要冒着勾结敌国的大危险去图谋什么。
所以,那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看似依附于太子,实际上大有图谋的安王。
身为一国皇子,还能图谋什么?
自然是皇权,天下!
所以他大胆的猜测,安王野心勃勃,所谓的病弱和残疾,或许只是个伪装。
安王听了沈景墨的话,没有生气,反倒露出一抹欣赏来。
连叶昊英都没能看透的事,竟然会被沈景墨一眼看清,可见沈景墨确实有几分聪明。
沈家近来的状况,安王也一直看在眼里。
眼下,他还真有件事,非沈景墨不可。
就是沈景墨来之前不就,他收到了宓妃的回信——云映棠愿意在后日的宫宴上助他一臂之力。
安王看着沈景墨,笑道:“景墨,想把你的前妻抢回来吗?”
沈景墨心跳如擂,躬身伏倒,跪在安王面前:“愿听安王殿下任意差遣!”
安王点了点头:“后日宓妃寿宴,你也入宫。本王已经安排好了,寿宴上,有人会给陆似锦敬酒,然后陆似锦会不胜酒力,意乱情迷投奔到你怀里,与你旧情复燃。”
安王看了沈景墨一眼,“然后就看你的了。”
沈景墨岂能不懂。
安王的意思是,在宫宴上,会有人在陆似锦的酒水中动手脚,然后让他和陆似锦发生些什么。
这样既能让陆似锦依附于他,还能给谢无宴狠狠戴上一顶绿帽。
沈景墨热血沸腾,恨不得明日就是宫宴,但他还有些顾忌,于是多问了一句:“那阉人在宫中,如何下手?”
安王笑了笑:“放心,那阉人会被支出城,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沈景墨顿时胸有成竹道:“安王殿下放心,只要能让我见着陆似锦,我定让她心甘情愿依附于我。”
从安王府出来,沈景墨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第二日,一份正六品御前侍卫的任命书送到了沈家。
沈景墨捧着任命书,几乎喜极而泣。
他知道,他跟对人了。
马上,他沈景墨的人生就可以恢复正轨了。
笼罩在沈家近一个月的阴霾终于散去,沈家上下俱是喜气洋洋,二房的人也不闹着分家了,跟着大房,他们至少还有口房吃,分出去了,他们自己都养不活自己。
王氏心疼王诗文,人还是病恹恹得,沈老夫人却精神抖擞,扬声便朝叶知秋吩咐道:
“叶氏,墨哥儿恢复官身,是咱们沈家的大喜事,你还不快去安排一桌宴席,今晚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叶知秋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一动不动道:“又不是我当家,你们找当家的安排呀,当家的人呢?”
“哦。”叶知秋像是才想起一样,笑道:“想起来了,人被你们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