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似锦本要挣脱,却被谢无宴的身体冰得一颤。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比方才马车上还要厉害。
谢无宴闭着眼不说话,精神气显然比方才还要脆弱。
“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你在这等等。”
陆似锦要坐起来,腰上却被人紧紧环住,那人扣着她,冰冷的唇一下覆了过来。
像是汲取温暖一样,含住她的唇,将她滚烫的呼吸全都吞之于腹。
“别走,阿锦。”
有别于之前的亲吻,凉薄的触感让陆似锦浑身一颤,伴随着那声乞求一般的呼唤,陆似锦心软了。
她躺了回去,用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把自己的体温渡给他。
“我不走。”
暂时不走。
她在心里道。
原本只是想陪着谢无宴躺一会,等他睡着了就走开,结果不知不觉,陆似锦竟也睡了过去。
两人相拥而眠,身体十分地默契,连呼吸都是一样的节奏,陆似锦却浑然不觉。
风清清医术确实了得,一剂药下去,谢无宴的状态明显好多了。
这也让她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以为谢无宴真的只是一场偶然的风寒。
实在是压在心头的事太多,陆似锦分身不暇。
这日一大早,彪哥从常胜赌坊兴冲冲地赶来,说是找到了天山雪芝。
陆似锦大喜过望,可打开一看觉得不对劲,那雪芝虽然是白色,却跟前世见到的那株天差地别。
拿给风清清一看,果然是假的。
这头的事情还没完,约莫中午时分,门房来禀:方嘉年求见。
陆似锦以为方嘉年是为崔漫雪的婚事而来。
昨日回到宁远侯府,陆似锦让人给方嘉年送去了一些东西,权当是弥补心中的愧疚。
方嘉年确实是为崔漫雪的婚事而来,但内容却完全出乎陆似锦的意料。
方嘉年入门,站在堂下,行礼之后先是道了声谢:“谢谢夫人送我陆大公子的手札,大公子的文章,我每篇都读过无数遍,但大公子的亲笔手札却是第一次见。昨日收到之后,便彻夜研读了一番,大公子的才学造诣,方某实在是佩服至极。”
方嘉年满眼都是崇敬之情。
他这么喜欢,陆似锦心里也高兴:“方公子若是喜欢,我让人再寻两本给公子,能对公子有些许启发,好过放在家里闲置积灰。”
方嘉年摆摆手:“多谢多谢,但这手札,方某不敢据为己有。”
方嘉年很清楚,陆大小姐送这些东西给他是因为崔漫雪。
可他如今跟崔漫雪已经没有关系了。
“今日我去崔家提亲,崔家拒绝了我。我与崔姑娘已经不可能了。”方嘉年如实道。
一语犹如惊雷,陆似锦惊愕道:“崔家拒绝了你?”
方嘉年苦笑了一下:“确切的说,是崔漫雪拒绝了我。”
“崔漫雪拒绝了你?她要干什么?”
陆似锦有些目瞪口呆,要死要活说要嫁方嘉年的是她,方嘉年上门提亲了,她又拒绝了?
她想干什么?
她这不是把方家,把方嘉年当猴子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