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的小小回应,换来的是男人疾风骤雨一般的掠夺。
陆似锦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一路往后退,不知不觉被逼到了墙角,被他抵在了墙上。
终于在她快要缺氧窒息的时候,男人松开了她,转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陆似锦在他怀里剧烈喘息,谢无宴闷闷笑道:“这么多次了,还没学会换气吗?”
“你有给我换气的时间吗?”
陆似锦方才都觉得要把他吃了。
陆似锦也没碰过别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重色重欲。
“我的错。”
谢无宴侧头,亲了亲她的耳垂,氤氲的呼吸和轻柔的触感一并袭来,陆似锦人微微一颤,后背起了一层战栗,反应比方才还要剧烈。
“是这里吗?”谢无宴故意往她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
陆似锦过电一般,头皮一阵发麻。
脸上大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陌生和不受控,陆似锦局促地推了推把所用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手却被人一下握住,压在了头顶。
谢无宴从她的颈窝抬起头来,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那张脸立即占据了她所有视线,陆似锦不得不定定看着他。
烛光摇曳,陆似锦只见着谢无宴原本锋利的眉眼突然像是去了刀锋,眼尾下那颗红痣,红艳艳的,像是夜光杯里盛载的葡萄酒,氤氲醉人。
陆似锦有些恍惚,脑子里冒出来的全是,多年前年少轻狂时对他的惊鸿一瞥。
“你穿红衣服好看。”她没来由道。
薄唇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谢无宴笑了笑:“好,明天穿。”
陆似锦入戏了,谢无宴更是早已分不清戏里戏外。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只要这一刻。
良久,谢无宴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所以,今晚要站着睡吗?”陆似锦忍不住问道。
谢无宴再度轻笑出声,抬手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似乎有了那层‘交易’的掩护,心底深处那个心结被隐没在角落,陆似锦顺从地躺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紧紧环着自己。
“有件事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擅作主张,把杜氏的消息告诉了张夫人。”陆似锦小声道。
谢无宴没说其他,手指穿过她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同情她?”
话到了嘴边,陆似锦改了口:“不是,是为了你。”
谢无宴停止玩弄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转过来。
这样动听的话,不当面听,真是可惜了。
“为了我?”谢无宴再次确认道。
陆似锦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是,是为了你。”
前世,张文程和张夫人的死,彻底掀起了‘倒谢’的浪潮,皇帝为平民怨,裁去了谢无宴对明镜司的直接指挥权。
以何元甫为首的御史台,因着公仇私怨,更是对谢无宴进行了不下十次的死谏,对谢无宴处处弹劾打压。
而谢无宴为了报复御史台,将何元甫拔舌断指吊死在何宅。
何元甫乃三朝元老,手握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是天下言臣的标杆,是御史台的中流砥柱。
谢无宴动谁都不能动他。
何元甫惨死之后,谢无宴彻底得罪了所有文官,在朝中彻底孤立无援。
不管是为了三朝元老的何老,还是为了谢无宴,重来一世,陆似锦都不希望这样的惨剧再发生。
“我们虽然已经掌握了张文程贪腐的罪证,但若是由你,由明镜司上呈,那些人心中必定不服,极有可能反咬你一口,说你伪造罪证污蔑栽赃张文程。眼下有个人,可以完美堵住天下人的嘴,让所有人心服口服。”陆似锦娓娓道来。
谢无宴:“你是说,何氏?”
陆似锦点了点头:“正是,若是张文程的发妻站出来出首张文程,揭露张文程所有罪证,必定无人敢驳,更没人敢把脏水扣在督主头上了。”
确实,不仅能让他置身事外,还更能让何氏与张文程当众切割,不被牵连。
虽然不全是为了他,但不影响谢无宴心里受用,“夫人其实很擅长爱我。”
谢无宴夸的自然,陆似锦心里却一阵阵发虚。
她在心底对自己道:没关系,她能在沈家当三年的贤妻良母,自然也能在谢无宴身边做个督主夫人。
“那何氏要是不站出来呢?”
谢无宴的话音几乎是刚刚落地,外头响起紫檀的声音:
“夫人,张夫人在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