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青枫。
“难不成……这就是沈家丢的那七万两?”
青枫十分享受成为焦点的感觉,昂首挺胸,骄傲地点了点头:“正是。”
那她们岂不是错怪了沈景俢?
那沈家岂不是家徒四壁又雪上加霜,只有死路一条了?
“哇!青枫大人,你好棒呀。”
姑娘们都兴奋了,纷纷掏出藏在怀里的花生干果,塞给青枫。
这突来的热情,倒把青枫给整的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头,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做的,是青冥做的。”
青枫看向陆似锦,对陆似锦道:“夫人,这是青冥给您的赔礼,今晨是他言语冒失,顶撞了夫人。”
陆似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人查到了?”
“找到了。”
青枫迫切地想要找人分享,不等催促,便声情并茂地把所有事都倒了出来:“那杜氏和杜氏的儿子张归璞已经供认不讳,对,张文程不仅把外室养在一墙之隔的隔壁,还让那儿子光明正大的姓张。”
“十八年前,杜氏在江南碰见了办公差的张文程,两人一夜风流有了张归璞,后张文程安排杜氏带着孩子上京,还让她谎称是夫人何氏的同乡,编撰了一个富商遗孀的身份,故意接近何氏,骗取何氏的信任,让何氏出面牵线买下了张家隔壁的宅院。”
“两家交好,何氏还担心杜氏孤儿寡母不够安全,在两家的院墙上开了一道小门,这张文程就是每日走这个小门去私会杜氏的。”
众人听了,俱是义愤填膺:“这天底下怎么尽是这种没良心的狗东西!”
青枫继续道:“还有呢,我们去杜宅转了一圈,就杜氏母子二人,上上下下竟有近百个奴仆,光伺候张归璞饭食的厨子就有八个,每日餐桌上必得有二十道!”
众人全都咂舌。
真可笑呀,外室一家挥金如土奢靡无度,正妻一家为了张文程的清廉,缩衣节食,甚至连女儿出嫁都拿不出一份像样的嫁妆来。
饶是早就知道结果的陆似锦,听到这些细节时,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赃款找到了吗?”
说到关键,青枫吐掉口里的瓜子壳,兴奋道:
“人赃俱获,杜氏的卧室里,四面墙和地板,全是金砖砌的。不仅国库丢失的税银,连带着张文程这几十年在户部假公济私贪污受贿的赃款,一并都找到了。只等重伤的张文程醒来,就可以将关联一党全都一网打尽!”
“抓的好,抓的好,这种大贪官就该拉去砍了!”众人齐齐大呼痛快。
青枫是个爱逗趣的,见姑娘们都爱喜欢听这些辛奇秘闻,又极为捧场,乐得一个又一个地往外倒。
厅中其乐融融,陆似锦的视线却不受控地飞向内室的方向。
更个衣也不用这么久吧?
在青枫说起第五个八卦时,陆似锦悄悄离席,跨进了内室。
内室只点着一盏灯,灯光昏暗,静悄悄的一片,陆似锦跨进门并不见人影。
正疑惑,身后突然环上来一双手,把她拉进怀里。
“这么喜欢听八卦,嗯?”
谢无宴似乎特别喜欢这种肢体接触。
陆似锦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闻得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也没挣开。
“夫君不也躲在墙角听津津有味?”她学着他的语气戏谑道。
谢无宴笑了一声,将她转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但人依旧在他怀里。
陆似锦没躲。
谢无宴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