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子,都检查过了,完好无损,可以全额退款。总价五千五百两,这里是五百五十两金锭,你点一下。”
掌柜的收了退回的东西,将一盘金锭推过去。
沈景墨面露难色:“没有银票吗?”
掌柜为难道:“这不您一来,咱们就闭店给你处理退货了吗?都没有进账,这金锭还是特意从库房里支出来的。”
沈景墨怕被闲人撞见,所以进门便要求闭店,还要求掌柜保密。
他有求于人,也不敢太强硬,能顺利退货已经是万幸了。
好在大部分还是银票,金锭只有一小箱子,从这到通宝当铺也就一条街的距离。
沈景墨作罢,给了五十两的封口费,提起装着银票和金锭的箱子直奔通宝当铺。
还没走近,就看见当铺大门紧闭,上头挂着‘盘账休业一日’的牌子。
怎么偏偏是今日?
沈景墨心里莫名的惴惴不安,祖宅的地契一日不赎回,他这颗心就得悬一日,今日务必要把地契拿回来。
正要上前拍门,昌旺气喘吁吁跑来:“世子爷,你快点回府吧。少夫人不仅绑了夫人,连老夫人也绑了,你再不回去,怕是要闹出人命来!”
沈景墨眼中闪过恼怒,做媳妇的把婆母把家里的老太太绑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天底下也只有叶知秋能干得出来。
沈景墨又看了看当铺紧闭的大门,当铺抵押给的期限是一个月,如今才过两天。
“回府。”
时间充裕,沈景墨想了想,转身提着钱箱快步往回赶。
刚进沈家大门,便看见王氏和沈老夫人五花大绑被捆在院中的大树上,沈景墨两眼一黑。
叶知秋手里握着一根鞭子站在一旁,身后是她从叶家带来的几十个下人,护在树旁不准人靠近。
三房的人不在,二房的人假意阻拦了几下,便站在一旁看热闹。
众人见着沈景墨进来,二夫人赵氏率先撇清关系并落井下石:“墨哥儿,你看看你媳妇做的什么事呀?绑自己婆母还把老太太拖下床捆在树上,怎么劝都劝不住,土匪都没这么彪悍,这传出去真是要笑掉大牙。”
沈景俢站在人群里,一眼瞧见了沈景墨手中提着的小箱子,眼睛眯了眯。
王氏喊道:“儿呀,儿呀,这就是你娶进门的媳妇,这哪是媳妇,这是女土匪,是有娘生没娘教的泼妇!”
叶知秋手里的鞭子直接甩了过去,鞭子抽在王氏头顶,没抽着人,但也吓得王氏腿软。
“你们有娘生,你们有娘教,你们的娘老子教你们缺德不做人,专偷媳妇的东西!偷一个媳妇不够,还要偷第二个,再喊,再喊我也报官把你们全都送进大牢!”
沈老夫人气竭,浑身都在发抖,她养尊处优一辈子,都要入土了,竟还被人绑在树上,被一群下人看笑话。
“祸害,你就是个祸害。我们沈家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个祸害进来!景墨,景墨,休了她!她目无尊长,全无孝道,快休了她!”
沈老夫人颤着声音怒骂道,跟昨日那赞不绝口的慈祥模样,判若两人。
“休呀!来休我呀!你们拿什么来休我?别说皇帝赐婚你们沈家这破落户奈何不了我,就算没有赐婚,我今天刚替你们还了五万两的债,休我之前,先把你们欠的钱给我还了!”
叶知秋一反常态,当着沈景墨的面,依旧没有任何收敛。
她咽不下这口气!
“你!你!你这个泼妇!”沈老夫人说道,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赵氏在旁连忙喊道:“哎呀,景墨媳妇把老太太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