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墨呼吸一滞,神色极为不自然。
沈老夫人看在眼里,以为他是嫌弃,忙劝道:“我知道你是嫌她被个阉人给弄上手了,你嫌脏,但她也是走投无路,谁知道叶家那两姐妹这么阴毒,竟然让人家一个侯府嫡女去给一个老—淫—棍做妾,若不是无路可走,她也不会自甘堕落去给一个阉人消遣。她此刻在那阉人身边,怕也是备受煎熬。”
“祖母想了想,过去三年,就算你不在,陆似锦在我们沈家,不管是孝敬长辈还是操持家务,都尽心尽力从无懈怠,可见她对你也是用情至深,若不是对你有情,怎么可能会对我们这么好?”
沈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了一抹关切之情,语重心长道:“一夜夫妻还百夜恩呢,你们到底是三年夫妻,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前头娘子这样被人糟践,是不是?陆似锦家里没人了,也就跟咱们还有点情分,能拉一把是一把,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景墨神色僵硬,并不是因为不愿,而是因为前日,他收到了安王给他的消息。
安王给了他一个任务,也是让他去拉拢陆似锦。
除了拉拢,最好还能说服陆似锦在谢无宴身边充当眼线。
此前,他知道叶昊英是在为安王做事,但直接收到安王消息还是第一次。
只要他完成这事,安王许他官拜三品,与叶昊英平起平坐。
沈景墨脑中不由浮现了陆似锦那张清冷绝艳的脸,以前他不觉得,可自从看到她盛装登上谢无宴那步撵之后,不管白日还是黑夜,他的脑海里总是忍不住回想着曾经与她在一起的画面,每一幕都那么动人心扉。
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不管她身在哪里,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沈景墨心里蠢蠢欲动了起来,他再不济,总比一个阉人强。
“祖母教训的是,日后我若碰见了她,定会悉心安抚她一二。”沈景墨应下。
沈老夫人已经迫不及待了:“哪还用日后,你明日找叶知秋要了钱,找个僻静的酒楼雅间,把陆似锦约出来,借着还钱的由头对她好言宽慰几句,她定是感激不尽。”
沈老夫人语气笃定,神色无比自信。
他的好孙儿如此仪表,只要他招招手,那陆似锦还不手到擒来。
女人,尤其是情根深种的女人,最好拿捏了。
沈景墨也觉得沈老夫人这个提议不错,低头应下,这才起身离开。
刚出福寿堂,沈景俢贼眉鼠眼地跟上来,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说道:“大哥,我让你帮忙找的大夫你找了吗?”
“什么大夫?”沈景墨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景俢一听,人立马恼了:“大哥,你不能这样不仗义,咱们可是亲兄弟。”
沈景墨这才想起来,沈景俢问的是可以治疗男人不举的大夫。
“我跟你说了,我不认识这方面的大夫,你要找大夫去医馆找。”
“大哥你怎么会不认识这方面的大夫,你不是在战场伤了要害不能人道了,你怎么会不认识?我记得你刚回京,陆似锦给你找了好几批大夫。”
不能人道,于一个男人而言,那相当于天塌地陷灭顶之祸,沈景墨怎么可能这么淡定,除非是他已经治好了。沈景墨在京城是没什么人脉,但是陆似锦有呀,陆似锦没离开沈家之前,肯定给他找了不少大夫寻了不少秘方。
沈景俢要的就是这些,但是他三番五次来询问,沈景墨都说不知道。
分明就是不想给!
可恶!还亲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