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你怎么答应了?那叶知秋没了清白还打过一个孩子,她除了嫁给你,没有别的选择。我们提什么,他们只能低头答应,哪有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出叶家,沈老夫人便忍不住抱怨道。
沈景墨自有自己的盘算,沈家现在一穷二白,他想要东山再起,能倚仗的只有叶家和丽妃了。
这场婚事,办差了,不仅关乎沈家的脸面,也关乎着沈家的未来。
沈景墨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答应低头,他只道:
“我待知秋是真心的,她是我心爱之人,成亲是人生就一次的大事,不能让她太难堪了。”
沈老夫人一听,语重心长道:“孙儿,你怎么这么重情?你这样重情重意,很容易吃亏的。”
“那陆似锦就是个例子,虽然买人劫持她是有些出格,但之后那一个月,你对她,对她那病重的母亲,哪次不是嘘寒问暖鞍前马后,但你看看最后怎么样?那女人把咱们沈家的脸面踩到了地上,让你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沈老夫人越说越心疼自己孙儿,叹息了好几次,最后又回到了正题上:“别的先不提,那这给叶家的一百八十抬嫁妆,还有那三天流水席怎么办?”
“陆似锦不是还有很多东西留在各房各院吗?”沈景墨脱口而出,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
沈老夫人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拿那些东西去?可是陆似锦要是来要怎么办?”
沈景墨自信地摇了摇头:“她不会的。”
“她现在自顾不暇,等她嫁入了裕王府,那就更别想了。裕王那些糟践人的法子,她能不能活过新婚夜都难说。”
沈老夫人眼中闪过狠戾:“那是她活该!况且,那些东西本就是属于我们的。”
那些东西在沈家放了三年了,他们都用惯了,那自然就是他们沈家的东西了。
他们是用了她一点嫁妆,但是他们没有付出吗?
整整三年,他们沈家给了她三年家的感觉,给了她三年亲情。
这些对她一个孤女来说,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无价之宝。
陆似锦凭什么要回去?
但转念,沈老夫人想到那些东西要拿去给叶知秋,又有些舍不得。
“都要给那叶家吗?”
沈景墨看出沈老夫人的不舍,道:“叶昊英出了名的疼女儿,我们给的聘礼,叶家肯定全都会给叶知秋带过来,还会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沈老夫人闻言,这才满意地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
“叶知秋真的这样说?她一分聘礼都不要?”
沈诗月实在是一刻钟都忍不住,得知沈叶议亲的结果后,立刻偷偷跑来找陆似锦,把沈叶两家议亲的事告诉了陆似锦。
陆似锦听了都忍不住想‘夸’叶知秋一句:
“那她可真是爱惨了沈景墨了!”
她以为她是特立独行,别具一格,殊不知她一个人的破例,损害的却是全天下女子的利益。
女子本就不易,多少人盲婚哑嫁来到一个陌生的家庭,离开了父母的庇护,这些身外之物就是她在夫家的底气,是给她最后托底的东西。
若她开了个先例,少不得会被那些无良的人拿去裹挟别的姑娘,尤其是那些平头老百姓之家。
一句‘人家三品将军府的千金都不要聘礼呢,你一个普通人难不成比将军府千金还金贵’,就能把多少姑娘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