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慕容瑾,当今皇上第三子。
她大哥陆九思的至交好友,曾也是宁远侯府的常客。
“我去求求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或许可以让皇上收回成命。”魏淮山像是看到了希望,眼中洋溢着光亮。
陆似锦摇了摇头,像是笃定了什么一样,道:“他不会帮我。”
魏淮山却同样的笃定:“燕王殿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有件事,陆似锦不知道。
四年前,燕王曾向侯爷求娶过陆似锦,但侯爷没答应。
这事只有侯爷,长公子,还有他知道。
燕王爱慕大小姐,如今大小姐有难,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陆似锦苦笑了一下,脑中忍不住浮现了前世陆家被诬陷时,她诉求无门,拖着病体求助到燕王府时的情景。
那日,天寒地冻,她跪在雪地里,一直到身体毫无知觉,都没见着燕王一面,倒是他那位燕王妃出了门,赏了她两耳光。
像是对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陆似锦拂去脑中杂思,对魏淮山道:“魏叔,赐婚这事我已经有应对的法子了,不用担心。魏叔你早些歇息吧。”
……
这头,周志远从宁远侯府出来,憋着一股怨气回到了顺天府府衙。
他这个顺天府府尹,虽然品阶不高,却也是最接近这京城各府各宅的,一般人都不会招惹他。
像今日这般吃瘪从未有过。
周志远回到府衙之后,立即传命了下去。
“立即给我去广义侯府,把那崔弘文给我押入大牢。”
李氏那贱妇不给他好过,她也休想睡得安稳!
周志远几乎想都没想就把矛头对准了李琴。
那样隐秘的事情,除了他和李琴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一定是李琴这个贱妇过河拆桥,救了自己儿子,反手就把他给卖了。
殊不知,狡兔三窟,周志远做事向来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就好像今天那张屠夫的案子,他就准备了两套不同的证据。
那崔弘文杀人的案子,只要他想,马上就可以治崔弘文的罪。
做完了第一件事,周志远便又着急要赶回自己住处。
那尊玉观音虽然名贵稀罕,但却不能再留了。
周志远肉疼,但再肉疼也比不上自己小命重要。
周志远要走,那个跟着他前去陆家的衙役小声道:“大人,那这休夫书也要今晚就送去沈家吗?”
周志远憋着一肚子火正没处发,转头就给了衙役一脚。
“跟我这么久,这点基本的眼色都不会看吗?丽妃如今宠冠六宫,沈叶两家联姻正在兴头上,你这会子送去,找死是不是?”
衙役挨了一脚,不敢反驳,只是尽职地再次提醒,省得日后出了岔子,又是他挨训。
“那……那街上那些休妻书怎么办?陆家可是要求要换掉,明日要是看到东西没换,岂不是又要为难大人?”
周志远黑着脸,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她敢。”
他这就回去把那玉观音砸了,没了证据,看那女人还怎么威胁他!
“大……大人……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衙役欲言又止。
周志远不耐烦地又踹了他一脚:“有屁快放!”
“那陆大小姐,不说大理寺,不说刑部,只说明镜司,像是很熟络的模样……上回九千岁说要严惩沈世子,有没有可能就是为陆小姐撑腰呀?”衙役说出自己的直觉。
“凭她一个弃妇,也能入九千岁的眼?九千岁要什么美人没有,怎会要一个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
周志远嗤之以鼻,正说着,忽然肩头被什么拍了拍,他不耐烦地扭头——
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人,一袭黑色长袍,金色的蟒纹在夜色中若影若现。
“怎么,本座喜欢什么还要找你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