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
一直没开口的鎏金说话了,“找出蛊虫的解药,然后叛出魔族。”
姜蕴晚一点也不意外,淡定自若地喝了杯茶。
“只是叛出魔族?”
漱予:“你竟然一点也不惊讶。”
“我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所以我帮你们。”
漱予原本以为要花好大的力气来说服姜蕴晚,她没想到根本不用费这口舌。
鎏金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姜蕴晚就答应了。
只有柳长庚像是在意料之中,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姜蕴晚将自己心中疑惑提了出来,“为什么会选我?还有这些天漱予公主是在对我演戏?”
她合理猜测,漱予那骄纵任性、眼里只有柳长庚的性子是漱予演出来的。
柳长庚:“选你是因为你身上有殒丹碎片,而且你会驱使殒丹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可能连我师兄还有师弟都不知道。”
“那天撕破虚空,我摸到了你戴在手上的殒丹碎片的残余的灵力,一开始只是猜测,不过现在看来,我猜对了。”
柳长庚现在是越来越会诈她了。
漱予:“这次执行任务前,我们就想好了谋划,若是找到殒丹碎片,第一时间不交上去,我们拿来自己用。可是计划有变,师兄带回了你,我们也改变了计策。所以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对你针锋相对,就是演给尊者看的,让你进入魔教的身份合情合理。”
“而且我平时就是对长庚死缠烂打,所以尊者不会生疑。”
姜蕴晚:“那今日尊者是你引来的?”
漱予沉默了一会,继而说道:“是,因为鎏金和长庚过于信任你了,而我始终还是有些怀疑,所以支走了长庚安排了这一出试探。我就想知道在各种压力下,你是否会因承受不住而出卖长庚,在你持剑破局的时候,我才真正打算相信你,因为那时我看到你身上既有胆识又有智慧。”
鎏金:“我其实也不是很相信你,我只是相信长庚的判断。”
姜蕴晚看着柳长庚笑,“原来你这么信任我。”
“我只是跟随自己的心罢了。”
姜蕴晚站起来,望着魔教的天空,心中有万千感慨。
“不过,你们叛出魔教之后,想过去哪吗?”
鎏金:“去哪都可以,只要不被蛊虫控制。”
漱予:“是啊,若是彻底消灭我们身体的蛊虫,那么便真正自由了。”
柳长庚没有说话,他同样望着天空。
心里数着自己身体里没有蛊虫的日子,他竟是发现自己记不太清身体没有蛊虫是什么样了
姜蕴晚又转过身来,“但是,既受了这么多苦楚,何不反了这狗屁尊者。”
“这样既有了自由,也不会没有容身之所。”
反了尊者?
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事情,或者说被控制惯了,这是他们不敢想的命题。
“反了尊者?”漱予不敢想象。
“是的,在他的治下,魔教子民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所以啊,干脆另谋良主。”
漱予和鎏金都没说话,但听进去了。
柳长庚看着姜蕴晚,她真的很大胆。
也很敢想。
于是他附和她,“姜姑娘说的不无道理。”
漱予:“可是,良主难寻。”
柳长庚给漱予倒了一杯茶,“你是最好的人选。”
“你有谋略又有胆识,有同情心又不会滥杀无辜,身上留着尊者的血脉。尊者一死,由你即位,再合适不过。而且,我很了解你。漱予,你是有野心的。”
是啊,她一直将野心深埋于心底。
鎏金也点了点头:“长庚说的有道理。”
漱予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姜蕴晚也倾向于漱予当这个魔教之主。
漱予:“这个提议先搁置一边,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计划。”
姜蕴晚凑近了他们,四人共同完善了这个谋划。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计划中出现了一个意外。
那就是尊者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疑心与试探。
那日,柳长庚又被那尊者叫上了魔殿。
美其名曰是叙旧,实则是给他下药。
是那种催情药物。
这种药,魔教人最多了。
寻欢取乐一向是魔教人的乐子。
柳长庚向来是将这种药使在别人身上的人,被别人下这种药倒是头一次。
而且这次吧,他还不能躲过去。
他必须通过尊者的试探和考验。
只是那尊者这次下的催情散剂量有些猛